研究發現疼痛敏感度較高的人在選舉時更有可能投票支持“另一方”
政治可能是一個特別兩極化的話題。特別是在美國,由於自由派和保守派在傳統和家庭、社會結構和現狀等方面觀點相左,經常出現意識形態方面的分歧。有趣的是,一項研究發現,對疼痛的高度敏感性可能會增加某人同情對立政見的可能性,甚至可能導致川普的支持者投票給拜登,拜登的支持者投票給特朗普。
人們的政治觀點與他們的道德觀密切相關。有時,人們會受外在因素的影響而改變自己的政治觀點,例如,圍繞道德主題制定對保守派有吸引力的自由主義政策,反之亦然。但是,人們對導致一個人支持與自己意識形態相反的道德和政治觀點的內在屬性卻知之甚少。
現在,多倫多大學羅特曼管理學院(Rotman School of Management)的研究人員發現了一種特質,它似乎使人們更願意支持與政治觀點相反的人的共同價值觀:對痛苦的敏感性。
這項研究的主要作者史派克李(Spike Lee)說:「老實說,我們沒想到會看到這種對疼痛敏感的跨途徑影響。當我們第一次發現它時,我們認為這可能是一種僥倖。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進行了重複研究。我們又發現了它。我們又進行了擴大複製和後續研究以不斷發現它。”
疼痛是一種普遍的體驗,儘管每個人對疼痛的敏感度不同。大腦影像研究表明,感受他人的痛苦和感受自己的痛苦涉及共同的神經網路。因此,研究人員假設,對身體疼痛的敏感度越高,對他人身體和社會疼痛的敏感度也就越高,道德觀就越強。
研究人員對7000 多名美國參與者進行了七項研究,以檢驗關於疼痛敏感性如何影響我們對政治或道德威脅的感知的不同理論。他們使用一種經過驗證的自我報告工具–疼痛敏感性問卷–來測量參與者的疼痛敏感性,並詢問他們的政治傾向。
他們發現,對疼痛敏感度較高的自由主義者對忠誠和權威等典型的保守道德價值表現出更大的親和力。而對疼痛敏感的保守派則更支持通常與自由派相關的價值觀:關懷與公平。
不僅如此,研究人員還發現,較高的疼痛敏感度預示著較強的支持政治觀點的傾向,並表現出通常由意識形態對手錶現出的投票傾向。具體來說,在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中,疼痛敏感度較高的自由主義者更有可能投票給川普,而不是拜登;反之亦然,保守主義者更有可能投票給拜登,而不是川普。
研究人員說:”一些對疼痛高度敏感的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表現出了他們的意識形態對手通常表現出的投票偏好。但大多數對疼痛高度敏感的自由主義者或保守主義者並沒有表現出這種’翻轉’的投票偏好。我們對這些發現的解釋是以我們的一般假設為指導的,即人類行為是由多重因素決定的。”
總之,他們發現,對疼痛敏感度較高的人通常會增加對’另一方’所表現出的道德和政治觀點的支持,而不會削弱對自己所支持的政黨的道德和政治觀點的支持。
李說:”這並不是說他們的道德敏感度從’只支持我方’轉變為’只支持對方’。相反,他們更傾向於支持雙方的觀點。”
儘管這項研究的發現並沒有為在政治兩極化的社會中尋找中間立場提供解決方案,但它們凸顯了人們的政治觀點受情緒和道德情感的影響,而這一影響此前尚未被探索。
李說:”我們越了解一個人的道德情感基礎,就越能更好地解釋和預測他們的政治觀點。”
這項研究發表在《人格與社會心理學期刊》(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態度與社會認知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