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懸崖:研究人員揭示癡呆症和孤獨對社會帶來的風險
據估計,25% 認知能力下降的美國老年人獨自生活,這導致了各種風險和挑戰。最近的一項研究表明,美國的醫療系統在支持這些人方面準備不足,他們的需求與歐洲、日本和加拿大等國更好的醫療服務形成了鮮明對比。患者經常忘記預約,混淆藥物,在緊急情況下沒有人可以聯繫。 在患有失智症或輕度認知障礙的美國老人中,約有25% 獨自生活,這使他們面臨不安全駕駛、走失、用藥混亂和錯過就診時間等風險。 最近發表在《JAMA Network Open》雜誌上的一項由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研究人員領導的研究表明,美國的醫療保健系統沒有做好充分準備來滿足有認知障礙的獨居老人的獨特需求。隨著總人口的老化,這一人群預計還會增加。第一作者、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健康與老化研究所和菲利普-R-李健康政策研究所的埃萊娜-波塔科隆(Elena Portacolone)博士、工商管理碩士、公共衛生碩士說,對這些病人來說,獨居是影響健康的社會決定因素,其影響與貧窮、種族主義和教育程度低一樣深遠。在這項質性研究中,研究人員訪談了76 位醫療保健提供者,包括醫生、護士、社工、個案工作者、家庭護理助理等。參與者在加州、密西根州和德克薩斯州的記憶診所、家庭護理服務機構、社會服務機構和其他地方工作。醫療服務提供者對病人錯過醫療預約、不回覆醫生辦公室的後續電話以及忘記預約原因等問題表示擔憂,因為這些問題很容易讓他們失去關注。一位醫生在接受採訪時說:”我們不一定有足夠的人手去真正聯繫他們。”讓病人出院就像”把孩子送到高速公路上玩”有些病人無法向醫生提供病歷上缺失的信息,這讓醫療服務提供者無法確定病人衰退的速度。一位個案經理說,許多病人的緊急聯絡人名單上都沒有名字,”沒有一個家庭成員,甚至沒有一個朋友可以在發生危機時依靠”。據服務提供者稱,這些病人面臨醫療狀況未獲得治療、自我忽視、營養不良和跌倒的風險。一名家庭服務協調員也指出,有時在病人的情況變得非常嚴重之前,向成人保護服務機構(Adult Protective Services)撥打的電話都會被置之不理。為這些病人提供支援的基礎設施不穩定造成的一個後果是,直到他們在發生危機(如跌倒或藥物管理不當)後被送往醫院時才被發現。有些病人在沒有支持系統的情況下就出院了。在一個病例中,一名患者被送回家時只得到了一張出租車券,一位精神科醫生將這種情況比喻為”把一個孩子送出去在高速公路上玩耍”。波塔科隆說:「這些發現是對我們醫療保健系統的控訴,因為除了最低收入的病人外,我們的醫療保健系統未能為所有病人提供有補貼的家庭護理助手。在美國,估計有79%的認知能力下降患者的收入不足以讓他們有資格享受醫療補助計劃(Medicaid)補貼的長期護理中的家庭護理助手,”她補充說,加州認定獨居者的門檻是每年20121 美元。她說,雖然65 歲以上的成年人可以享有醫療補助,但一般只有在急性發作(如住院)後,才會在固定的時間和有限的持續時間內提供補貼助護服務。”大多數患者需要自費,而認知障礙可能會持續數十年,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難以承受的。”她補充說:”透過醫療補助計劃提供的助理人員工資很低,而且通常在照顧有認知障礙的老年人方面接受的訓練也很有限。”在歐洲、日本和加拿大,有補助的家庭護理助理非常多與此相反,在歐洲、日本和加拿大的部分地區,有補貼的家庭護理輔助人員的比例要高得多,Portacolone 引用了2021 年對13 個國家進行的一項研究,她是這項研究的資深作者。研究結果表明,我們的醫療系統在為癡呆症患者提供醫療服務方面存在重大缺陷,資深作者、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老年醫學部的肯尼斯-科文斯基(Kenneth E. Covinsky)醫學博士說。”在醫療保險(Medicare)將花費數百萬美元購買新批准的、收益微乎其微的藥物的時代,我們需要記住,醫療保險和其他付款人拒絕支付少得多的錢來為脆弱的癡呆症患者提供必要的支持”。研究人員主張建立一種制度,由擴大後的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計劃(Medicare and Medicaid)提供資金,為患者提供強有力的支持。波塔科隆說,這將變得越來越重要,”因為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來扭轉認知障礙的進程,無子女和離婚的現像很普遍,預計老年人的壽命將更長,而且常常是獨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