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獎轉化的兩面:BioNTech VS Moderna
10月2日mRNA技術的先驅者Drew Weissman和Katalin Karikó獲得諾貝爾生理學獎。另外與此消息形成鮮明聯動的則是10月4日,來自Moderna的科學研究團隊在Science子刊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發布了他們關於mRNA-LNP(脂質奈米顆粒)疫苗的最新研究方向-猴痘。
據悉,與目前已被採用的丹麥公司Bavarian Nordic的猴痘疫苗相比,mRNA-LNP的表現在小鼠模型中展現了一定優勢,在其設計方面編碼了四種高度保守的MPXV抗原。因此也產生了更好的抗猴痘和其他致死性痘苗病毒的中和活性,並更有效地抑制了細胞間的傳播。
有趣的是,這項臨床前研究的揭露緊跟著競爭對手BioNTech之後。另外,中生復諾健的創始人賈為國教授和國藥中生的楊曉明團隊的mRNA猴痘研究則在9月末先一步發表在了Nature子刊Nature Communications上。
事實上這種緊跟在後,賽道爭先的情況在這兩家企業中相當普遍。
同樣作為諾獎技術的繼承者Moderna對標的顯然是其競爭對手BioNTech。
上個月,BioNTech和其合作夥伴流行病防備創新聯盟(CEPI)就宣布以9000萬美元開展猴痘疫苗開發,並將迅速推進猴痘疫苗計畫BNT166的I/II期臨床。
從目前來看,mRNA-LNP技術的最廣泛受用的轉化成果仍是新冠病毒。而在新冠疫苗之外,呼吸道合胞病毒,流感疫苗等呼吸道相關傳染病是最有可能在這兩年完成轉化,成功上市的研究成果。
而在腫瘤的適應症方面,雖說一些研究方向並不一致,還有一些研究項目是緊接著步伐,整體來說,Moderna和BioNTech都在積極探索。
例如,BioNTech有PD-1/L1抗體+個人化癌症疫苗的組合在黑色素瘤中初見成果,Moderna後續很快證明了默沙東的K藥+他們的個人化癌症疫苗在黑色素瘤中降低了44%的死亡風險。
BioNTech開發了CLDN6的mRNA+CAR-T組合,也發現CLDN18.2 mRNA+CAR-T的組合可行,而Moderna很快就有和科濟藥業的CLDN18.2的CAR-T組合。
頗有趣的是,兩者的管線都頗有一種萬物皆可mRNA化的感覺,差別大概在於BioNTech更樂於停留在腫瘤領域,而Moderna對於mRNA技術依賴性更強,適應症更廣泛。
顯然,萬物皆可mRNA化不代表就能成功,先驅者的嘗試失敗是常有的,例如,Moderna和阿斯特捷利康的兩項合作都以失敗告終,BioNTech的近來也連砍兩款管線。
首先是用於治療心臟搭橋的VEGF-A的mRNA化AZD8601被阿斯特捷利康在7月退貨。
另外一項是治療腫瘤的IL-12 mRNA MEDI1191,在去年11月遭到了阿斯特捷利康“退貨”,後續也在Moderna管線上被砍去了。
而BioNTech則是砍去了編碼CLDN18.2雙抗的mRNA BNT141和編碼三種卵巢特異性腫瘤相關抗原的BNT115。
另外對於知名的難成藥標靶KRAS,Moderna也有開發特別針對KRAS突變的個人化癌症疫苗。OX40L抗體的mRNA化則有編碼OX40L/IL-23/IL-36γ的mRNA-2752。
適應症方面,相較之下,BioNTech對於自免和罕見疾病的側重較少,幾乎沒有自免和罕見疾病的管線。而是專門針對腫瘤開發了多種平台,如ADC平台,細胞治療平台等等,映恩生物之前的ADC交易可能已經納入其中。這裡也可以看出,BioNTech並沒有完全將寶壓在mRNA技術上。
而Moderna對於罕見疾病領域的佈局較多,至少已有7款罕見疾病管線佈局。設計想法幾乎都是編碼正常人應該有,而罕見疾病患者沒有的蛋白的mRNA。
而在自免領域,Moderna倒是展現出了較為清晰的失敗歷程。
例如在該公司的2022年Q2業績報告中,Moderna披露已停止對IL-2 mRNA-6231的開發,原因是基於該款藥物“早期臨床數據以及其競爭力”兩個因素考慮。
目前似乎只剩下了一個透過編碼PD-L1來抑制免疫細胞的mRNA-6981(也就是PD-1/L1抗體的反向操作),而且mRNA-6981的臨床前研究似乎停滯時間過長,從21年至今似乎沒有變化,當中也沒有透露過具體訊息,讓人不得不懷疑其可靠性。
特別是對於自免患者來說,編碼PD-L1是否會有致癌風險可能有問題,尚無一款PD-1/PD-L1激動劑能夠證明這一點。
兩者相比,似乎BioNTech的做法更加保守,除了一些傳染病相關的mRNA疫苗,基本上是專注於腫瘤領域的,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作為管理層的創始人兼CEO的Ugur Sahin本身是腫瘤免疫專家有關。而Moderna對於尋求穩定現金流來源的渴望似乎更為熱烈。這兩種不同的管線佈局模式或許能為未來mRNA疫苗企業發展提供更多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