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基亞在2018年末宣布了最新的5G產品開發計劃，幾個月之後，這家芬蘭設備製造商就披露了5G產品開發的不成功。此後，預計這家公司將進行大規模裁員。在最近提交給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文件中，這種“大裁員”表現得很明顯。

根據今年的平均數字，2019年約有4800個工作崗位消失，佔總數的近5%。在一些市場，裁員是殘酷的：十分之一的工作崗位在北美，在中國約有9%消失。

在設備製造商裁員方面，諾基亞是後來者。在2017年至2018年之間，繼2016年接管阿爾卡特朗訊之後，其員工總數增長了1.3％，在整個企業中平均擁有103,083名員工。在同一時期，激烈的競爭對手愛立信砍掉了5％的工作崗位，到2018年末共有95,359名員工。

但全球最大的設備製造商華為卻一直逆勢而上。在去年發布的年度報告中，華為稱其員工數量從2018年的18萬人增至約18.8萬人。本週發布的最新年度報告中提供的數據顯示，去年這一數字又增長了4%，達到近19.6萬人。隨著西方競爭對手的衰落，華為正在崛起。

當然，在自動化時代，規模越大並不一定越好。理想情況下，公司希望在盡可能精簡的組織中保持或增加收入，為股東帶來更豐厚的利潤。愛立信管理服務業務主管彼得•勞林(Peter Laurin)此前曾將2018年自己部門裁員8000人中的一部分歸因於人工智能投資。有趣的是，儘管去年的銷售額下降了1%，但託管服務的營業利潤卻增長了一倍多。

極端削減成本，甚至只是暫停招聘的危險在於，它損害了競爭力。幾年前在法國就明顯地體現了這一點，當時Altice擁有的SFR Numericable的營銷削減導致客戶流失。在供應商世界中，主要風險可能在於研發。業界越來越多地嘗試根據產品的技術實力來評估愛立信，華為和諾基亞。任何研發弱點的跡像都可能帶來麻煩。

因此，愛立信把這個研發關鍵部門從裁員計劃中隔離了出來。去年，該公司在研發方面的投資約388億瑞典克朗(合38億美元)，與2018年大致相當，支出也高於2017年的379億瑞典克朗(合37億美元)。與此同時，研發人員總數從23600人增加到25100人左右，現在約佔總勞動力的四分之一。根據市場研究公司DELL ‘Oro提供的數據，愛立信堅持認為，這種策略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市場份額的上升。

然而，諾基亞一直在朝著相反的方向前進。2017年，它在研發上花費了超過49億歐元(53億美元)。一年後，這一數字降至46億歐元(50億美元)，到2019年降至44億歐元(48億美元)。在5G產品業務迷失方向、以高質量但低成本的設備落後於競爭對手之後，現在正在放鬆剎車。不幸的是，這種迎頭趕上的努力迫使諾基亞放棄了最初的成本節約目標。根據修訂後的計劃，今年的支出目標是比2018年減少5億歐元(5.39億美元)。之前，它想要削減7億歐元(7.55億美元)的開支。

投資者感到緊張，因為利潤已經承壓。在去年公佈第三季度數據之前，諾基亞的目標是到2020年營業利潤率達到12-16%。現在它已經把這個範圍降低到8-11%，而且它不期望它的主要目標市場會增長。但愛立信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隨著監管機構推遲頻譜拍賣和客戶削減資本支出，COVID-19的爆發將延遲歐洲推出新的5G網絡。在遭受病毒襲擊的美國，也有可能遭到拖延。

這兩家北歐供應商都不可能指望在中國獲得提振，因為中國的運營商正在推進雄心勃勃的5G計劃。當中國最大的運營商中國移動本週授予價值52億美元的合同時，華為和中興獲得了87%的合同。諾基亞空手而歸，而愛立信獲得了價值約5.9億美元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