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一對烏龜在交配時慘變化石!4700萬年後還要被人圍觀
發現化石並不是什麼特別新奇的事,但是發現一對正在交配的烏龜化石不得不令人震驚!在德國知名的“梅塞爾化石坑”,一種名叫“Allaeochelys crassesculptata”的烏龜,已經在大約4700萬年前生物性死亡,突然以化石的形態出現在世人的眼前,而且還處於交配狀態!
Walter G. Joyce et al. / 生物學快報(2012)
怎麼判斷這對烏龜化石正處於交配狀態呢?科學家們發現,雄性將它們的尾巴夾在雌性伴侶的下面,兩條尾巴對齊,這符合龜類求偶的狀態。這也是歷史上第一次發現古代龜處於交配狀態的化石。
要知道交配屬於瞬時行為,是最難被記錄的。在眾多的化石中,只有昆蟲在交配時,突然掉落的松脂把它們封存,成為琥珀,才能被保存下來。
看到這,我想很多人會問:那麼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往下看就知道了↓ ↓
專家們從烏龜化石出土的地點梅塞爾湖分析,正常情況下,Allaeochelys crassesculptata龜會在湖面淺層的水里交配,可是湖底有火山活動,有毒氣體如沼氣、硫化氫突然噴發,當時烏龜正在交配時無法游動,逐漸下沉到湖底,吸入了有毒氣體,導致死亡。
可是許多生物死亡後都消失了,這對烏龜又有什麼條件能保持這樣的瞬時行為?分析起來有外因,也有內因。
外因一是此湖是內陸湖,水不流動,屍體沒被沖走;二是烏龜當時下沉到很深的湖底,由於湖底缺氧,屍體沒有被氧化腐爛,數百萬年的沉積物一層又一層壓在屍體上,把它們封存起來了。內因是烏龜的龜殼和骨頭都非常堅硬,增加了它們死後變成化石的可能性。
生物學家們很難從生物化石中揭示太多關於生物行為學的信息,研究生物化石的行為特徵比較複雜,在包括通過微量化石、埋藏學、功能形態學與近親比較等方法中,有些專家還是選擇近親比較。在歷史長河中,Allaeochelys crassesculptata最近的親戚可能是學名Carettochelys Insculpta的豬鼻龜。
豬鼻龜以酷似豬鼻而得名(如果只看鼻子,還以為這是一頭會游泳的豬),又因其四肢上皆有兩個爪,亦稱兩爪鱉,主要生活在澳大利亞和巴布亞新幾內亞周圍的水域中。一般龜類都是兩棲動物,只不過有些偏陸棲,而豬鼻龜為偏水棲龜類,並不喜歡上岸,它們是游泳健將,且擁有一項倒遊的絕活。除了產卵以外,常年喜歡生活於水中。
雖然這種龜性膽小怕驚,喜歡處在陰暗角落,但豬鼻龜卻是龜中的戰鬥龜,性格暴躁。在野外的戰鬥我們不容易觀戰,而在兩棲動物研究所等人工養殖的地方,常常可以看到相互咬追,傷痕累累的龜,特別是其背甲後緣及尾部殘缺不全,尾椎都露出來了。
豬鼻龜的繁殖期是在旱季,也就是在7-10月間。胚胎休眠期是豬鼻龜與眾不同之處。在自然環境中,豬鼻龜的胚胎髮育成熟後,會在卵內進入休眠狀態,等待雨季洪水來臨給它們帶來豐富的食物,稚龜才會破土而出。
常常聽說大鳥吃小龜,去年卻有視頻報導一隻陸龜殺死一隻小鳥。這是一隻亞達伯拉像龜,被吃的是隻小玄燕鷗雛鳥。視頻中像龜吃小鳥的動作熟練,看起來經驗豐富。但科學家尚不確定捕食小鳥到底是不是像龜的普遍行為,只能猜測這個故事的發生與棲息地的食物鏈受人類影響有關。
亞達伯拉像龜Aldabrachelys gigantea|Mirko Schoenitz
不過龜類雖然多數安靜、緩慢,但並不代表它們捕食就不敏捷,有些龜就很善於偽裝狩獵,比如枯葉龜。這是一種顏值最怪異的龜,腦袋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葉子,龜殼棱角很多,看起來像是一塊樹皮。枯葉龜也是現存最古老的爬行動物之一,生活在南美洲,體型巨大。由於頭的形狀大小特殊,縮不進殼裡,也就不是縮頭烏龜了!
如今,我們看到寵物龜進入越來越多人的家中,感覺烏龜在生活中很常見。但實際上,超過60%的野生龜已經成為了瀕危動物,科技人員正在努力進行人工繁殖研究和探索,國家也設置了許多龜類保護區,特別是海龜保護區。另外,國家一直在推進保護我國本土有可能滅絕的龜鱉目動物的相關工作,如2020年4月發布了《黿拯救行動計劃(2019—2035年)》。
許多龜鱉目生物都是禁止捕捉和買賣的保護動物,列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瀕危物种红色名錄的龜也不少,如凹甲陸龜、地龜都屬於瀕危物種,蠵龜是易危物種,玳瑁則列入了極危物種。受《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保護的,列入CITES附錄的水生龜鱉物種達104種。在我國2020年頒布的保護物種中含有21種類的龜鱉動物,其中陸龜、海龜、黿及斑鱉為一級保護動物,二級保護動物有平胸龜,三線閉殼龜、山瑞鱉等11種類。
除了嚴格保護,進行人工繁殖研究也是保護瀕危物種的有效辦法。農業農村部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野生動物保護法》有關規定,發布了兩批《人工繁育國家重點保護水生野生動物名錄》,就包括了三線閉殼龜、黃喉擬水龜、花龜、黑頸烏龜、安南龜、黃緣閉殼龜和黑池龜等保護龜類。
本文專家:劉雅丹,中國水產學會原秘書長助理/研究員,全國首席科學傳播專家
本文審稿:鄒強軍,北京市水生野生動植物救護中心科普宣傳科科長,科學傳播高級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