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孩母親騎車跌入澳洲「自殺樹」叢疼痛持續9個月
要論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蛋痛和分娩痛。然而,澳洲的一位媽媽分享了自己一段比分娩還要痛百倍的真實經歷,用她的話來說:「我生了四個孩子,3個是剖腹產,1個自然分娩,但沒有一個能和這種痛相比,太可怕了!
痛苦的來源,則是一種看似人畜無害的植物,它有心形的葉子,看起來像雜草,結的果子非常好看,是粉紫色的。但在澳洲它有一個和外表不符的外號,叫自殺樹。
事發當天,澳洲女子納奧米·劉易斯(Naomi Lewis)正在家附近的山地騎行,周圍風景如畫,可能是看美景分心了,她不小心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直接衝下了路堤,跌入了「一堆雜草」之中。
經常騎行的納奧米本以為這次摔倒和往常一樣,沒啥大事,然而,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她意識到自己攤上大麻煩了,她跌入的正是自殺樹堆裡。
自殺樹,學名金皮樹,除了根部,全株都長了類似針頭中空的小毛刺,尤其是心形的葉子上面白茫茫的一片,都是小的絨刺。
關鍵是,這種植物是有毒的,只要紮入人體,就會釋放毒素。一旦中毒,人體就有可能因此被折磨數週甚至數月。
這還是比較輕的,如果攝取毒素過多,不及時治療,就有生命危險。
傳說中,有一個士兵用它的葉子擦屁股,最後不堪折磨,自殺了;另一個故事中,有一匹馬被扎後突然發狂了,2個小時就死亡了。
自殺樹的痛到底有多痛?
不用好奇,跌入自殺樹的納奧米講述了這是什麼感覺。
穿著短褲騎行服的納奧米,被扎瞬間,裸露的雙腿傳來了“有生以來最劇烈的疼痛”,她把這種疼痛描述成被火點燃的灼燒痛。
不到半小時,疼痛達到了頂峰,難以忍受,後面納奧米開始嘔吐。
她的丈夫立刻撥打了救護車,在等待的間隙,還去藥局買來脫毛蠟,試圖用蠟去除刺入身體的小尖刺。這個過程非常棘手,刺太小太鋒利,插進皮膚後就很難再拿下來。
隨後,她被送往醫院。
然而醫院能做的不多,目前還沒有完全處理金皮樹毒素的治療方案。
只能做一些緩解疼痛的行為,例如加熱毛毯蓋住她的腿,吃止疼藥,這樣她會舒服一點。
一般情況下,出現輕症(手摸了一下出現輕微刺痛沒有其他症狀)是不用就醫的,過段時間就會自行消失。
只有中毒嚴重,患者出現大面積蕁麻疹(過敏反應)、嘔吐、腋下淋巴結腫脹、四肢腫脹等症狀,甚至有生命危險,那麼需要及時就醫,醫生會針對這些症狀來治療。
唯獨疼痛這件事,只能患者自己撐過去。
醫院住了7天后,納奧米帶著止痛藥回家了,自殺樹的折磨才算真正開始。
回家後,疼痛還在折磨她,無法工作,晚上睡不著覺,有幾天甚至疼痛難忍,下不了床,只能吃止疼藥緩解,每天都要將熱敷袋綁在腿上,才會好過一些。
就這樣,持續了半年,她才開始不用吃止痛了,但疼痛若隱若現還在。
出院9個月後,腿只要一吹空調,她依然感覺到腿上的某個部位傳來疼痛感,就像有人用手拉著橡皮筋在彈,很微弱,但時不時還會出現。
為什麼毒素持續的時間會這麼久?
事實上,納奧米算是幸運的。
昆士蘭公園工作人員厄尼·賴德臉部和軀幹都被紮過,她表示:疼痛折磨了她2年,好不容易熬過最痛的時光,後期洗個冷水澡,疼痛就會復發,非常崩潰。
昆蟲學家瑪麗娜·赫利(Marina Hurley)描述自己被紮後的疼痛,感覺是「硫酸和電擊」的雙重打擊。
她表示,金皮樹上的小尖刺很容易脫落,一旦脫落,就會漂浮在空氣中,並呼吸進入人體。這意味著,不被扎,靠近金皮樹也會中毒。
因此在後期研究中,她都會戴厚厚的手套,戴防毒面具,工作時還隨身帶過敏類緊急藥物。
也正是因為這種「死不了,但痛苦萬分」的感覺,中毒者很容易因此崩潰,自殺樹名號也正來自於此。
金皮樹的殺傷力來自何處呢?
經過研究後,科學家認為,這種疼痛持久的原因主要是以下幾點:
一是2020年,科學家發現金皮樹產生疼痛的關鍵物質,叫做Gympietides,這種物質能幹擾負責疼痛訊號的神經細胞,讓機體產生強烈且持續的疼痛反應,結構很穩定也不容易失活,疼痛效力很長。
最簡單的例子是,金皮樹的葉子,即使枯萎掉落地,製成實驗標本多年,用手去觸碰依然會引起刺痛。
二是小尖刺不容易去除,一旦進入人體,在皮膚裡停留時間可長達一年。
這時候,只要外界碰觸或刺激尖刺紮入的部位,身體會被尖刺二次傷害,同時殘留在刺裡的毒素也會持續釋放(毒素主要存在於刺中);
三是中毒後皮膚變敏感。
金皮樹屬於蕁麻科植物,它的毒素是一種神經毒素,中毒後,被刺的部位可能在日後變得非常敏感,一冷一熱都有可能引起不適。
最後
金皮樹,被認為是澳洲,乃至全球公認的最毒植物之一,身體暴露的越多,毒性也就越強。
主要分佈在澳大利亞,澳大利亞一直在宣傳它的毒性,希望人們能分辨並遠離它。
在自然界,它也不是無敵的,有很多動物會吃它。澳洲有一種袋鼠,對它的毒素是免疫的,有的鳥也會吃它的果實傳播種子。
再分享一個趣事,在英國每年都會舉辦一場世界吃蕁麻比賽。
蕁麻也是一種帶刺帶毒的植物,毒性比金皮樹要低,我們也會吃,但大多是煮過後吃,但這個比賽是生吃。
該比賽長達一小時,就看誰吃的葉子多,最後成績以蕁麻裸露的莖長度來核定。
2024年的比賽已經完成了,男女最好的成績分別是35.4米和19.5 米(據說生蕁麻吃起來又酸又澀又疼,很難下嚥)。
女子組冠軍霍奇斯女士表示,比賽完,嘴巴已經完全沒知覺了,舌頭也變色了,嗓子也沙啞了,就連拿蕁麻的手都被刺痛了,但能獲得冠軍,自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