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OpenAI CEO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的「奢靡」生活遭外媒《商業內幕》起底。戴全球僅發售33塊的名錶、開價值上億元的豪車、瘋狂購置6億豪宅……這與他此前立下的「為愛發電」人設大相徑庭。

去年5月，在美國聽證會上，當參議員約翰·肯尼迪（John Kennedy）問道“你賺了很多錢吧？”，阿爾特曼笑著回答，自己並沒有OpenAI的股權，薪水只夠買保險，“做這份工作只是因為熱愛”。

阿爾特曼在美國聽證會上（CBS News）

雖然是否真的只是「為愛發電」一事存疑，但在OpenAI所得薪水少這件事上，阿爾特曼並沒有說謊。根據美國國稅局發布的OpenAI非營利母公司2022年財務數據顯示，阿爾特曼在2022年獲得了7.35萬美元（約合人民幣52.4萬元）的報酬。作為對比，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蘇特斯科夫（Ilya Sutskever）2022年的薪酬為33.5萬美元（約合人民幣239.7萬元）。

不過，儘管阿爾特曼不持有任何OpenAI股份，但新創公司孵化器YC（Y Combinator）出身的他，作為天使投資者，一直活躍在風投領域。根據CB Insights數據，自2010年以來，阿爾特曼已進行100多項投資；在2019年退出YC、專注OpenAI的工作後，他也參與了至少74筆投資。

阿爾特曼投資版圖（CB Insight，數據截至2023年12月7日）

而其中的爭議點在於，阿爾特曼的部分投資與他管理的OpenAI策略重疊，這使得「不從OpenAI獲益」這一說法顯得有些立不住腳。

那麼，阿爾特曼的投資主要集中在哪些領域？其中有哪些創企業值得關注？他押注最多的領域和公司是什麼？他是否利用OpenAI CEO的身分為自己牟利？透過分析阿爾特曼2019年以後的投資版圖，我們或許可以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一、一年連投27家創企，AI、生物科技佔據半壁江山

阿爾特曼的投資方式包括四種，分別是個人投資，以及透過Apollo Projects、Hydrazine Capital以及Altman Capital三家投資基金投資。

其中，Apollo Projects是由阿爾特曼與其兩個兄弟傑克·阿爾特曼（Jack Altman）、馬克斯·阿爾特曼（Max Altman）共同成立並管理的早期投資基金，Hydrazine Capital是他與自己的一個弟弟瑞安·科恩（Ryan Cohen）成立的小型風險基金，Altman Capital則是傑克·阿爾特曼的創投基金，阿爾特曼是該基金的LP（有限合夥人）。

據智東西不完全統計，2023年阿爾特曼共參投至少27家創企，與其他投資者共同的投資金額合計約4.54億美元（註：如非特殊說明，本文中所提到的投資金額均為阿爾特曼與其他投資者共同投資的金額總和，後文不再贅述）。

阿爾特曼2023年投資企業（智東西製表，CB Insight、CrunchBase）

其中，阿爾特曼在AI領域與其他投資者共同投資11家公司，總金額約為1.84億美元；在生物科技領域雖然只參投了2家，但總金額達到7800萬美元；在教育科技領域參投4家，總金額5200萬美元。

阿爾特曼2023年在各領域投資金額及比例（智東西製表，CB Insight、CrunchBase）

顯然，AI無疑是這位AI界「風雲人物」在2023年最關注的領域。作為對比，阿爾特曼於2019年至2022年四年間在AI領域的投資加起來一共4筆，總金額約為6232萬美元。

1、Humane：前蘋果設計總監創辦，阿爾特曼為最大股東

在這27筆投資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阿爾特曼以個人名義參投的、Ai Pin母公司Humane獲得的1億美元C輪融資，這也是阿爾特曼在2023年參投的最大一筆投資。

Humane成立於2018年，是一家利用AI、VR技術做智慧硬體的公司，其創辦人是前蘋果設計總監伊姆蘭·喬德里（Imran Chaudhri）和軟體工程總監貝瑟妮·邦吉奧諾（ Bethany Bongiorno）。

去年3月，Humane在還未推出任何產品的情況下獲得了1億美元的C輪融資，投資者除了阿爾特曼外，還有微軟、Salesforce、高通、老虎環球等。此輪估值對Humane的估值為8.5億美元，而阿爾特曼是其最大股東，持有14.93%股份。

Humane獲得的C輪融資部分參投者（CrunchBase）

11月，Humane推出了首款產品、無螢幕的可穿戴設備Ai Pin，透過投影在手掌上進行交互，售價699美元（約合人民幣5097元），用戶每月需支付24美元訂閱費（約合人民幣175元）。

喬德里（左）和邦吉奧諾（右）發布Ai Pin（Humane）

根據介紹，Ai Pin使用雷射投影系統在使用者的手上顯示文字和單色影像，解析度為720p，使用者可以使用各種手勢或語音交互，進行拍照、翻譯、卡路里辨識等功能。在AI功能上，Ai Pin將搭載由OpenAI的模型、微軟的雲端運算能力提供支援的虛擬助理。

創辦人漂亮的履歷、一長串赫赫有名的投資者名單讓Ai Pin“出道即頂流”，一經推出便引發大量關注，Humane於12月宣布，首批Ai Pin將於2024年3月開始發貨。

而這次C輪融資並不是阿爾特曼首次參投Humane，早在2020年，他便與獨立創投投資人拉奇·格魯姆（Lachy Groom）共同領投了Humane的A輪融資，投資金額為3000萬美元。2021年，Humane獲得1億美元的B輪融資，阿爾特曼也參與其中。

Humane融資概況（CrunchBase）

AI硬體顯然是阿爾特曼重點關注的領域，除了重金押注Humane外，他還與前蘋果首席設計師喬納森·伊夫（Jonathan Ive）尋求合作，討論打造一款新的AI硬件設備，軟銀首席執行官孫正義據傳也參與其中。伊夫於2019年離開蘋果，創立了自己的設計工作室LoveFrom。根據彭博社12月底報道，即將離任的蘋果產品設計副總裁、iPhone和Apple Watch產品設計負責人唐·坦（Tang Tan）也將受邀加入LoveFrom，參與新的AI硬體項目，阿爾特曼將為該項目提供軟體基礎。

前蘋果傳奇設計師伊夫（Marcus Dawes/Wikimedia Commons）

2、Warp：重新定義終端軟體，獲世界第三大軟體公司CEO投資

另一家融資達到千萬等級的AI創企是Warp，這是一家面向開發人員的終端（Terminal）供應商，其同名產品Warp是一個內建AI、基於Rust的現代化終端，可以幫助開發者更快速高效地創建命令列。

Warp的創辦人兼CEO扎克·勞埃德（Zach Lloyd）曾擔任Google文件首席工程師，其團隊成員多來自Google、Meta、Dropbox等科技大廠。

或許是處於Google文件累積的經驗，Warp打破了傳統終端軟體單人使用的本地模式，推出團隊協作模式，使用者可以記錄和執行共享工作流程。當共享工作流程更新時，最新版本會同步並可供每個有權存取的開發人員使用。

Warp創辦人勞埃德履歷（領英）

阿爾特曼於去年6月首次參投該公司，該B輪融資由紅杉資本領投，Google創投、Salesforce創辦人馬克·貝尼奧夫（Marc Benioff）等跟投。

Warp獲得的B輪融資參投者（CrunchBase）

與Humane一樣，Warp雖然沒有獲得OpenAI的直接投資，但也得到了OpenAI的AI技術支援。根據Warp於社交平台X上發文，其AI命令搜尋由OpenAI的自然語言代碼生成系統Codex提供支持，它將英語轉換為流行的編碼語言。

Warp稱其AI命令搜尋由OpenAI Codex提供支援（X）

Humane和Warp分別代表AI領域中兩個不同的方向：硬體和軟體。

再向下細分，Humane代表的是全新形態的AI硬件，不同於智慧型手機、AI PC、VR/AR眼鏡，而是創造新的互動形態，目前尚不清楚阿爾特曼與伊夫合作的AI硬體是否同為新形態產品。而Warp則發掘了一個常常被忽略的場景——終端，開發出一款面向開發者的新形態終端工具，重新定義了人類使用者與電腦互動的方式。

由此可見，「新形態」「新互動」或許是阿爾特曼在AI產業最看好的未來發展趨勢。

二、大手筆投能源、生技，最高一筆達3.75億美元

要了解阿爾特曼在科技領域的投資趨勢，除了看他的最新投資動向外，大金額的投資也很重要，這顯示出他在哪些領域和公司捨得大手筆「砸錢」。

以1億美元為界限，自2019年以來，阿爾特曼參投的億元級別投資共9筆，其中8筆均以個人名義參投，主要集中在2021年，以生物科技、工業與能源為主。

阿爾特曼2019年後參與的億級投資（智東西製表，CB Insight、CrunchBase）

可以看出，雖然阿爾特曼在2023年的投資無論是筆數還是總金額都是AI領先，但在單筆投資中，AI領域獲得的大金額融資並不多，僅有Humane一家。下圖顯示，阿爾特曼及其共同投資者砸錢最多的當屬能源與生物科技，佔比達7成。

億級投資各領域金額佔比（智東西製表，CB Insight、CrunchBase）

在能源與生技領域投資的5家公司中，比較引人注目的是Helion Energy、Neuralink和Retro Biosciences這3家。

1、Helion Energy：要建全球第一座聚變發電廠，與微軟簽署5年後訂單

在這9筆投資中，最高的一筆投資為美國核融合公司Helion Energy於2021年獲得的5億美元，這也是其2019年之後參與的唯一一筆處於「成熟期」（Late-stage）的投資。

阿爾特曼以個人名義領投了這次E輪融資，據CNBC報道，他豪擲3.75億美元，並稱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賭注」。

阿爾特曼領投Helion的E輪融資（CrunchBase）

Helion成立於2013年，主營業務是建造一個專為商業電力設計的聚變系統，並建造聚變發電廠。其共同創辦人皆來自學術界，現任CEO大衛‧科特利（David Kirtley）來自密西根大學等離子體動力學實驗室，CTO克里斯‧皮爾（Chris Pihl）、研究總監喬治‧沃特魯貝克（George Votroubek）則分別來自華盛頓大學等離子體動力學、物理實驗室。

由左至右分別是科特利、皮爾、沃特魯貝克（領英）

實際上，早在2014年，阿爾特曼就「發掘」了這家能源公司，參與了Helion的種子輪融資，與YC、Mithril Capital共同投資了150萬美元。

阿爾特曼參與Helion種子輪融資（CrunchBase）

值得注意的是，去年5月，OpenAI的支持者微軟與Helion簽署協議，成為第一家向Helion購買電力的公司。據Helion稱，這是全球首份聚變能源採購協議，對於Helion和整個聚變產業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新設施預計2028年上線，目標在1年內達到50兆瓦發電量。

阿爾特曼曾告訴CNBC，他主張微軟和Helion兩家公司合作，但這筆交易是Helion獨立工作的結果，自己也沒有介入。

Helion第七代原型機Polaris最終視圖（Helion）

2.NeuraLink：「前同事」馬斯克創辦，已開啟腦機介面人體試驗

Neuralink大概是這個名單上知名度最高的公司了，這家公司由阿爾特曼的前同事、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Elon Musk）於2016年創辦，主要業務是腦機介面的研發，即可與手機和電腦通訊的高頻寬大腦植入物。去年9月，Neuralink首次開啟人體臨床試驗招募。

2021年7月，Neuralink於官網宣布獲得Vy Capital領投，阿爾特曼等跟投的2.05億美元C輪融資，資金用於首款產品N1 Link的推廣和新設備的研發。

N1 Link（左）及其可拆卸充電器/發射器（右）（Neuralink）

馬斯克是OpenAI的聯合創始人之一，但在權力鬥爭後，他於2018年選擇離開。知情人士稱，馬斯克當時對阿爾特曼說，他認為OpenAI已經嚴重落後於Google，並提出全權掌管和親自運營公司，然而阿爾特曼和其他聯合創始人拒絕了這個提議，馬斯克因此毅然離開OpenAI。不久之後，OpenAI出於資金和運算資源的需求轉向微軟，後者從2019年開始向其投資數十億美元。

與OpenAI分道揚鑣後的馬斯克，曾多次公開對阿爾特曼領導下的發展方向表達反感，尤其是在OpenAI接受了微軟投資之後。

去年2月，他在社交平台X上稱：「OpenAI是作為一家開源（這也是我將其命名為’Open’AI的原因）、非營利性公司創建的，目的是與Google抗衡。但現在它但變成了一家封閉原始碼、利潤最大化的公司，實際上是由微軟控制的。這完全不是我的初衷。”

馬斯克發文抨擊OpenAI的發展方向（X）

阿爾特曼也“不甘示弱”，在一個月後的《與卡拉·斯威舍同行》（On With Kara Swisher）播客節目中，稱馬斯克是個“混蛋”。他強調，OpenAI並不受微軟控制，「微軟甚至沒有我們的董事會席次」。他也提到，OpenAI一直有開源策略，不久前剛開源了語音辨識工具Whisper。

雖然在OpenAI相關的話題上，兩人表現出許多分歧，但阿爾特曼對Neuralink的投資顯示出，二者的關係並沒有那麼不和，畢竟是當年一起創業的「美國合夥人」。這筆投資同時體現了阿爾特曼對生物科技+AI的看好。

3.Retro Biosciences：押注抗老生物技術，阿爾特曼是唯一投資人

生技公司Retro Biosciences去年獲得的1.8億美元融資也十分惹眼，因為這是9筆大額億級融資中，唯一一筆投資人僅有阿爾特曼個人的交易。

換句話說，這1.8億美元是實打實從阿爾特曼一個人的口袋掏出來的。

阿爾特曼1.8億美元投資Retro（CrunchBase）

Retro成立於2021年，專注於細胞重編程、自噬和血漿啟發療法，其官網寫道，團隊的使命是「延長人類健康壽命十年」。這1.8億美元也是Retro的全部啟動資金，該公司在獲得這筆投資時首次公開了其基本資訊。

Retro的創始人包括喬·貝茨·拉克魯瓦（Joe Betts-LaCroix）、丁勝（Sheng Ding）和馬特·巴克利（Matt Buckley）。

從左到右依序是拉克魯瓦、丁勝、巴克利（Retro）

拉克魯瓦最初是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和加州理工學院的科學家，曾兩度創業，第一家創辦企業OQO曾製造出全球最小的Windows計算機，後來被Google收購；第二家創辦人Vium專注於開發臨床前體內藥物研究創建生活資訊學平台，在賣給生物技術公司Recursion後成功IPO。

丁勝是清華大學首任藥學院院長、拜耳特聘教授，也是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藥物化學教授。作為共同創辦人，他自2007年以來參與創建了6家生物技術公司，其中多家公司已IPO上市。

巴克利來自史丹佛大學的衰老研究實驗室，過去幾年一直專注於單細胞轉錄組學的擴展和機器學習技術的應用，以量化衰老和與年齡相關的干預措施的效果。

整體來看，除了AI以外，阿爾特曼最關注的領域主要是清潔能源和抗衰老生物技術。在接受CNBC的訪問時，他也談到自己正在投資這幾個科技領域，並表示這些都是他認為將對人類產生巨大正面影響的技術。

三、5家投資公司與OpenAI策略重疊，潛在利益衝突惹爭議

根據CB Insights總結，在阿爾特曼投資的企業中，至少有5家與OpenAI存在策略重疊，除了前文已分析的Humane、Warp外，還有晶片創企Rain AI、語言教育軟體開發商Speak和Slope 。

其中與OpenAI牽扯到最多利益的當屬Rain AI。去年12月，美國《連線》雜誌曝光了這兩家公司的交易，OpenAI曾於2019年與Rain AI簽署了一項不具約束力的協議，在後者晶片上市後將斥資5100萬美元購買這些晶片.

這項交易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關鍵在於，阿爾特曼曾參與了該公司的早期種子輪融資，以個人名義注資超過100萬美元。不過Rain AI也沒有刻意隱瞞這層關係，在公司官網顯示的投資方中，阿爾特曼赫然出現在第一位，還配了一張笑得十分開心的頭像。

Rain AI的部分投資者（Rain AI）

OpenAI與Rain AI的意向書顯示了阿爾特曼的個人投資網絡如何與他作為OpenAI CEO的職責糾纏在一起：阿爾特曼是否影響了OpenAI與Rain AI合作採購晶片的決定？

根據TechCrunch早期的報道，Rain AI——當時的名字還是Rain Neuromorphics，曾於2018年8月獲得YC投資的種子輪融資，並出現在YC Summer 2018批次的演示中，當時它就已經獲得OpenAI提供的200萬美元意向書。

Rain AI在2018年已獲得OpenAI意向書（TechCrunch）

Speak是AI教育軟體開發商，CB Insights數據顯示，它於2022年6月獲得阿爾特曼參投的1,900萬美元A輪融資。5個月後，Speak宣布獲得OpenAI新創基金領投的2,700萬美元B輪融資。

雖然OpenAI並不是OpenAI新創基金的投資者（該基金的支持者包括微軟和其他OpenAI合作夥伴），但Speak稱，這輪融資使二者「解鎖了更深層次的關係，OpenAI的系統將為Speak的用戶體驗提供更多支持，而Speak將獲得先進的技術訪問正在開發的新系統」。

Speak團隊（Speak）

Slope成立於2021年，是B2B支付自動化平台，在短短兩年內接連獲得5筆共1.87億美元融資，對於一個只有18名全職員工的精簡團隊來說，這是一筆巨額現金。

Slope最近一筆價值3000萬美元的融資發生在去年9月，阿爾特曼以個人名義參投。

Slope團隊慶祝融資新里程碑（Slope）

與Warp一樣，Slope的產品獲得了OpenAI模型的支援。在官方新融資的部落格文章中，創辦人兼CEO勞倫斯‧林‧村田（Lawrence Lin Murata）稱公司的收入已達到8位數，也提到公司名稱「Slope」（斜率）來自阿爾特曼在2016年的一則推文。

阿爾特曼在這條推文中這樣寫道：“你的首要招聘建議是什麼？——招聘時要看斜率，而不是Y截距。這其實也是我的人生首要建議。”

啟發Slope公司名稱的推文（Slope）

不難發現，雖然阿爾特曼曾多次強調自己不持有任何OpenAI股份，還在參加美國聽證會時稱自己在OpenAI的薪水很低，但其投資版圖與OpenAI戰略的重疊顯示，他不需要OpenAI股權即可從中獲利。

無論是OpenAI從阿爾特曼投資的Rain AI大規模採購晶片，或是微軟與其重金押注的能源公司簽訂5年後的採購協議，雖然他均否定自己在這些決定中起到關鍵作用，但利益關係的牽扯，給他的回應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作為旁觀者，我們無法為這些爭議下定論，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儘管《商業內幕》在報道中對阿爾特曼的評價是“看似腳踏實地，但他的生活卻很奢侈” ，但他對於自己的物質財富其實也沒有藏著掖著。

在社群平台X網友轉發的這則報導下，阿爾特曼罕見回應：「我認為，我喜歡人們製作的這些美好事物，這對AI安全有一定的正面意義。但如果你只是想給我扣帽子……真抱歉，我的品味很好。」還附帶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塗指甲油表情符號。

阿爾特曼回應《商業內幕》的報導（X）

而在去年6月，阿爾特曼在舊金山舉行的彭博科技高峰會上就曾談道，是否擁有OpenAI股份對他的影響並不大，因為他已經有「足夠的錢」。他還稱，領導OpenAI使其獲得很多「私利」，例如富有影響力、有機會參與「有趣的對話」、擁有「有趣的生活」。

阿爾特曼在彭博科技高峰會（彭博）

總的來說，阿爾特曼投資公司與OpenAI、甚至微軟的策略重疊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潛在的利益衝突爭議也難以蓋棺定論。可以肯定的是，阿爾特曼的確不需要OpenAI的股權來獲取財富，因為他個人以及透過基金的投資，已經足夠他賺得盆滿缽滿了。

結論：從AI到核融合，阿爾特曼的多元化投資策略

作為「國際頂流」AI獨角獸OpenAI的CEO，阿爾特曼的投資版圖反映了他作為科技領袖代表，對科技未來趨勢的洞察。能源、生物科技、教育科技……除了本職工作AI以外，他對眾多領域都注入資金，顯示了他對未來的多元化佈局。

不管阿爾特曼究竟有沒有靠CEO的身分來影響公司決策、為自己牟利，他的投資策略都值得參考。倒不如說，他越是戴名錶、開名車，其投資版圖對其他投資者和新創企業提供的啟示就越有「價值」。

來源：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