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酬談崩、戰略分歧軟銀COO帶著數十億美元離開了孫正義
據報導,知情人士你,軟銀集團首席運營官(COO)Marcelo Clure已經離職,原因是與軟銀創始人孫正義在薪酬和公司戰略上發生分歧。近10年來,每當軟銀投資出現問題時,孫正義都會找他的內部“顧問”Claure。知情人士稱,正是因為在軟銀復蘇過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Claure去年要求至少10億美元的薪酬。
Claure是一名玻利維亞企業家,曾幫助軟銀扭轉多項境況不佳的業務,最近一次是投資辦公共享巨頭WeWork。
經過幾個月的緊張談判,以及數年來對自己薪酬的抱怨,Claure決定帶著價值數億美元的退出方案離開軟銀。知情人士稱,Claure將獲得3000萬至4000萬美元的遣散費,並將繼續持有軟銀拉美基金的股份。根據具體的表現,該基金的價值可能在2億至4億美元之間。
此外,Claure還同意了一項非競業條款,這意味著他不能在這段時間內啟動某些與軟銀競爭的項目,也不能挖走軟銀的員工。一位知情人士稱,Claure可以創辦其他新企業,但並未詳細說明。
對此,軟銀和Claure的發言人均拒絕發表評論。
軟銀將走向何方
在軟銀,Claure不是個例。這些高管出走,都是因為與孫正義就軟銀的未來發生了分歧。Claure的離開再次喚醒了大家的擔憂,即在孫正義的領導下,缺錢的軟銀會走向何方。
成長型科技股在全球範圍內跳水,讓軟銀持有的股票組合遭受重創。自去年3月創下歷史新高以來,軟銀股價已暴跌60%。近日,將英國芯片設計公司ARM出售給英偉達的計劃,似乎也要泡湯。
Claure在軟銀任職8年。2014年,在軟銀以220億美元收購困境中的美國電信運營商Sprint後,孫正義將Claure空降至Sprint擔任CEO。他領導了Sprint與規模更大的競對T-Mobile的全股票合併。經歷了兩年反壟斷審查,該交易於2020年完成。
這筆交易將價值數十億美元的美國移動市場整合為三家占主導地位的運營商。這也為軟銀帶來了巨額回報,當時軟銀正面臨著出售資產的壓力。
Sprint的合併交易還表明,軟銀高管也能通過這些交易大把賺錢。
Claure已是日本賺的最多的高管之一,2019財年,Claure薪酬為1900萬美元;Claure還從軟銀貸款,在交易中購買了5億美元的T-Mobile股票。
軟銀不止一次次向Claure提供巨額貸款來購買股票。包括Claure和Rajeev Misra在內的四名高管,此前總共從軟銀獲得了約6億美元的貸款,大舉押注其股票。
但與軟銀一樣,T-Mobile的股價自2021年巔峰時期之後大幅下跌,這意味著這些押注的大部分回報已蒸發。
10年前成為億萬富豪
2013年,軟銀斥資12.6億美元收購了Claure在邁阿密電信初創企業Brightstar的多數股權,Claure也因此加盟軟銀。Brightstar交易使Claure成為了億萬富豪,也是生活在美國的最富有的拉美裔人之一。
在邁阿密,Claure以與名人交往而聞名。詹妮弗·洛佩茲(Jennifer Lopez)曾參加他的生日排隊,貝克漢姆還曾和他一起投資。
Claure一路做到軟銀高管的位置,和他合群的性格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不無關係。但他卻和投資部門主管米斯拉發生了衝突。米斯拉管理著軟銀的私人投資部門,包括兩隻願景基金。
2018年5月,在Sprint與T-Mobile的交易達成後不久,Claure被任命為軟銀COO。此前,他曾像孫正義表示自己可以創立一支運營商團隊,幫助軟銀集團投資組合內的公司。
隨後,Claure將家人遷往東京,招募了一支由數十名專業人士組成的團隊,開始更密切地關注軟銀願景基金所投資的公司運營。但隨後在和迷斯拉的內鬥中敗北,團隊也被迷斯拉控制。
Claure在東京短暫停留後,便離開了日本回到美國,並於2019年3月推出了一隻專注於拉丁美洲的基金。這次他打算“曲線救國”,在米斯拉管不著的分舵建立自己的影響力。
後來,在WeWork IPO慘敗,聯合創始人兼CEO Adam Neumann被免職後,Claure受命拯救WeWork。
最終,WeWork在去年通過與SPAC合併的方式上市,對公司估值90億美元,遠低於Neumann領導下最初希望實現的470億美元估值。
隨著軟銀股價在2020年暴跌,並面臨來自維權投資者Elliott Management越來越大的壓力,Claure又成為了要堵槍口的高管之一,得負責籌集資金以支付股票回購和債務。這其中的努力包括將ARM出售給英偉達。
過去一年,Claure與孫正義的關係出現惡化,主要因為Claure要求的10億美元薪酬,他的私人投資,以及軟銀的戰略方向。最終,Claure與軟銀達成了一項昂貴的離職補償方案。接下來,孫正義又要尋找一位新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