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殖民地模擬實驗顯示:成員變得愈發自主且逐漸減少跟地面的聯繫次數
本月早些時候,六個人開始了他們在一個沉浸式實驗中的任期,這要麼成為他們最大的夢想要麼成為他們最糟糕的噩夢。 據悉,他們生活在一個類比的外星殖民地,同時被其建設者監控。 這是Project Sirius的一部分,是在莫斯科進行的為期八個月的地球外定居測試。
鑒於人們對殖民其他星球的濃厚興趣–尤其是來自SpaceX CEO埃隆·馬斯克的興趣–這些實驗背後的科學家們正在了解未來的火星或月球定居者可能面臨的生理和心理後果。 儘管2021年的Project Sirius類比在11月4日剛剛開始,但已經有一大批來自2017年和2019年測試的數據可以利用。
在那些分析具體情況的人中,一個研究小組注意到了兩個引人注目的結果。 據悉,「離地社會 」的成員越來越自主,並且他們逐漸減少了與任務控制中心溝通的次數。 研究人員於11月9日在《Frontiers in Physiology》上發表了他們的發現。
從表面上看,在一個潛在的火星社會中,強烈的獨立性似乎很有前景。 如果定居者認為他們完全控制了自己的任務他們就會自信地獨立運作並協作工作、利用他們彼此之間的舒適性。 這可能有利於以後的星際努力、緩解個人的焦慮並增強執行協定的團體凝聚力。
這是該研究的一個令人驚訝的發現。 來自俄羅斯科學院和莫斯科航空學院的Dmitry Shved,這項研究的論文合著者指出:”在任務期間,具有不同性格、性別和文化的機組成員的溝通特點變得更加相似。 ”
但在更深層次上,放開任務控制的手會招致一些挑戰。
Shved說道:「消極的一面是,任務控制中心失去了瞭解機組人員的需求和問題的可能性,這就阻礙了任務控制中心提供支援的能力。 ”
據Shved介紹稱,再往前走一步(或五步),如果船員達到了超高的自主性和凝聚力,還存在一個潛在的問題 — 他們可能會尋求完全脫離外部管理結構。 基本上,火星人可以從地球人那裡造反。
但不用擔心,至少不用太擔心。 “在火星殖民地仍依賴來自地球的補給和人員的時期,斷絕外交關係的可能性似乎相當低,”Shved說道。
地面控制中心呼叫Major Tom
Project Sirius是全方位的。 每一次模擬都會給參與者提供整個空間「殖民」的九碼以解開世界之外群體動態的精確細節。
首先,受試者會經歷一次真實的起飛和降落–岩石和所有的東西。 然後,他們立即被隔離在房間里,跟外界隔絕。 這些勇敢的人也沒有得到豐富的補給,他們被告知要利用機載溫室–甚至在跟任務控制中心交談時遇到信號滯後的情況下進行。
在2017年和2019年的實驗分別進行了17天和120天實驗之後,Shved的團隊開始觀察實驗人員和任務控制之間的通信是如何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演變的。
“模擬任務中的乘員在隔離期間傾向於減少與任務控制的交流,”Shved說道,”分享他們的需求和問題越來越少–只有極少數例外情況如重要的任務事件,像模擬著陸。 ”
而另一方面,Shved指出,在任務過程中,儘管Project Sirius乘員的組成因性別和文化背景不同而存在明顯的個體差異,但他們之間的交流風格趨於一致,凝聚力增強。
關於性別,研究小組的研究表明,根據語音聲學指標、面部表情和信息內容分析,被認定為女性的人對壓力的反應跟被認定為男性的人不同。 Shved稱,跟男性不同,女性在面部表現出喜悅和悲傷,而在言語中展示壓力的聲音較小。
Shved表示,這一數據跟加利福尼亞空間外科研究所的Sheryl Bishop獲得的數據中的太空殖民的壓力管理性別差異相吻合。
“不過應該注意的是,Sirius實驗中的所有女性受試者都是俄羅斯人,而男性則有俄羅斯人、德國人和美國人–所以文化背景可能影響觀察到的差異,”Shved說道。
研究人員打算繼續研究Sirius-21實驗中船員的交流行為。 而對於希望開始地外殖民的私人和公共機構來說,Shved敦促,他的團隊的分析所揭示的要點最好在任務之前進行討論,他強調了跟”家園”好好聊天的重要性。
“考慮到通信的技術手段,從乘員、殖民者和回來的視頻資訊似乎更可取,因為它提供了更好的情感聯繫,即使在信號滯後和延遲效應下也是如此,”Shved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