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外媒報導，卡耐基梅隆大學的研究人員領導的一項新研究挑戰了一種普遍的假設，即在團隊合作活動中視頻會議比純音頻交流更好。該項研究結果表明，視頻線索可能會破壞人際間的同步從而降低群體的集體智慧。2020年初，當疫情爆發時，許多人突然轉向遠程工作，而能輕鬆地通過視頻跟同事溝通真是一件幸事。

沒有人真正質疑通過視頻進行交流的有效性，因為多年來，人們普遍認為，跟只使用音頻的互動相比，視頻線索能放大有效的團隊合作。

集體智慧是指一群人合作產生的問題解決方案比個人單獨工作更好的理念。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研究人員密切研究了群體是如何一起工作的。人們普遍認為，當在群體合作活動中同步非語言暗示時，他們的集體智力（或群體IQ）會得到提高，得到的成果也會更好。

所以如果試圖複製面對面的互動，當然有理由認為在互動中添加視頻提示會增加同步性並提高群體的集體智慧。然而儘管有這些普遍的假設，很少有實證研究能證明視頻會議比單純的音頻互動更能提高集體解決問題的能力。

為了研究這個問題，新研究特別研究了兩種非語言線索，人們依靠它們在群體環境中實現同步–面部表情同步和韻律同步。

面部表情的同步性如對他人微笑的回應一直被認為是群體集體智慧形成的主導因素。另一方面，跟語調和說話節奏有關的韻律同步性在群體互動中則被認為是僅次於面部線索的次要因素。

這項新研究招募了約200名受試者，他們被分成兩組。每個實驗對像都通過遠程的方式跟他們的搭檔交流以完成一系列旨在測試他們集體智力的任務。其中一半的學生通過視頻和音頻進行交流，而另一半只通過音頻進行交流。

令人驚訝的結果顯示，視頻線索對集體智慧沒有影響。事實上，視頻組的韻律同步性有所下降，這表明視頻會議會使同步會話行為變得更加困難。

去掉視頻提示的干擾實際上改善了只聽視頻的那組的韻律同步性並隨後產生了更好的解決問題的結果。這表明，只聽聲音的互動可以帶來更大的群體集體智慧。

研究人員在新研究文章中寫道：“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視覺上的非語言線索可能也會讓一些有互動的伴侶主導談話。相比之下，我們發現，當互動夥伴只有聲音提示時，沒有視頻並不妨礙他們交流這些規則，相反，通過更平等的回合交換和建立更好的韻律同步他們可以更順利地調節自己的對話。”

在視頻組中，面部表情的同步性得到了實現，然而這這往往是以犧牲韻律同步性為代價的。視頻提示出乎意料地打斷了對話流，這種方式在只有音頻的互動中是看不到的，總體而言，這降低了一個群體的集體智慧。

“我們發現視頻會議實際上會降低集體智慧，”該研究的論文合著者Anita Williams Woolley指出，“這是因為它會導致對話的不平等、破壞聲音的同步性。我們的研究強調了音頻提示的重要性，而視頻似乎會削弱音頻提示的作用。”

當然這項研究並非沒有局限性。重點是非常具體地調查面部同步在完成特定的解決問題任務時的價值。研究人員非常清楚，當試圖實現集體同步時，更大的群體可能會受到不同的要求。

尤其要注意的是，在大型合作活動中，團隊中的個人成員可以主導對話。因此，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了解在更大的群體中有意識地輪流說話等乾預措施是否能增強韻律的同步性。

目前還不清楚群體熟悉度是否在產生集體智慧的因素中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