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手機江湖十年啟示錄:中華酷聯今猶在,換了人間
今年5月以來的美國芯片限令,讓華為的手機業務發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雖然2019年華為以1.42億部的出貨量、38.5%的市場份額穩居國內智能手機市場第一,但其後續的發展仍然畫著一個問號。
2014年6月,運營商補貼的終止標誌著“中華酷聯(中興、華為、酷派、聯想)”時代的結束,僅有華為一家倖存,而中興、聯想和酷派的手機業務都已經逐漸邊緣化。但從去年5月至今,華為高端芯片遇劫,中興、聯想和酷派則一點“沒閒著”。
2019年11月,聯想“復活”了15年前的Razr V3,憑藉一部“刀鋒”折疊屏手機顛覆了傳統大眾對折疊屏形態的認知;今年9月初,中興搶在小米、OV之前,首發了屏下攝像頭手機,將手機屏幕之戰引向新的階段;酷派在手機上沒動靜,但直接在7月甩出了自家首款輕量級一體式AR眼鏡。
▲酷派Xview AR眼鏡
中國手機江湖這十年,這些老炮猶在,只是“換了人間”。中華酷聯的十年輪迴是中國手機江湖的巨大變遷,也是中國通信技術產業以及智能手機市場大變局的縮影。
沒人可以永遠強大,亦如沒人會一直安於沉寂。中興、聯想、酷派這些手機圈的“沒落貴族”,仍然玩的起勁。而華為這位當今機圈的巨人,則似乎被戳中了“阿喀琉斯之踵”。
從2011年起這近十年,中華酷聯手機業務到底發展的怎麼樣,是另闢蹊徑,還是艱難求生?而在5G、AIoT、大數據、雲服務的時代背景下,中興加碼5G芯片、新基建,聯想入局數據中心,酷派對智慧城市頗感興趣,發力B端業務,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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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家佔去四成市場,到三家不足3%
雖然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中華酷聯當年,的確是真的勇。
2011年的國產手機市場,可以說是被中興、華為、酷派所主導,而2012年,聯想通過全渠道、多產品線的佈局,殺入市場,市場份額暴漲了536%,也就是從那時起,“中華酷聯”的格局正式形成。
當時國內運營商大力推動3G、4G網絡的普及,因此中華酷聯可以從運營商手中拿到很多補貼,充話費送手機的銷售模式成為主流,在運營商的燒錢補貼之下,中國的智能手機市場迎來了風口,大量用戶換機時都選擇了國產智能手機。
在2012年第四季度的中國智能手機市場中,中華酷聯四家的出貨量市場份額加總超過了40%。在中華酷聯四家當中,酷派的勢頭最強,根據賽諾調查數據顯示,2012年4月,酷派出貨量排名第二,僅次於三星。
在當時,誰能想得到,短短幾年後,中興、酷派的市場份額不及1%,想從數據機構統計報告中找到他們的年銷量都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聯想市場份額也僅為2.6%,而華為卻已經一家吃去了近四成市場。
▲2019年中國智能手機市場出貨量情況
今天,中興的手機業務僅佔總營收的15%。並且中興對於手機業務的策略也很簡單,重視利潤,而非出量,這從中興定位高端的策略就可以看得出來。目前中興的天機Axon系列普遍都是主打旗艦智能手機,並且價位通常都在2000元到3000元之間,部分機型甚至可以達到4000元或更高。
▲中興2020年上半年財報業務營收分佈情況
由於業務重點方向沒有放在跑量上,因此中興手機有機會嘗試主打新技術的率先落地,比如5G、屏下攝像等技術,搶首發,為自己創造僅存的聲量。別管賣的怎麼樣,反正我們是“首發”,這一定程度上證明了中興的研發實力,也側面反映了中興這麼多年來積累的供應鏈關係還是牢靠的。
現在對於中興來說,手機業務更像是一個“面子工程”,一定要做的漂亮,而且要能掙到錢,體量小沒關係,不要賠錢。
▲中興A20屏下攝像頭智能手機
聯想2019年的智能手機出貨量接近4000萬台,相對中興和酷派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數字,市場份額也維持在2.6%左右。
今年二季度聯想手機業務營收76.5億元,佔總營收僅為8%,同比下降27%,還虧損了3.5億元,聯想的手機業務看上去是“既不出量,也不賺錢” 。
不過,隨著聯想拯救者電競手機的發布,聯想在智能手機圈的聲量又有所回复。聯想是全球PC市場出貨排名前二的巨頭,而近年來游戲市場火爆,不論是筆記本還是PC台式機都推出了針對遊戲玩家的電競系列產品。
為了發揮自身在PC領域的優勢,聯想直接創立了拯救者這個品牌,專注於遊戲電競產品。遊戲手機的興起也吸引了聯想的目光,拯救者電競手機就此誕生。對於聯想這樣做硬件起家的廠商來說,遊戲手機所需要的“極致性價比”正是聯想的強項。
▲聯想拯救者電競手機
只不過,2019年全球遊戲手機的出貨量不過百萬台,這仍然是一個極其細分且小眾的市場,更加廣闊的普通智能手機市場,目前對於聯想還是大門緊閉。而聯想的手機業務,也因此一直難以突破。
酷派的情況相比另外三家是最“危重”的了。中興、聯想仍然有自己的“主業”,比如中興的通信設備業務和聯想的PC業務,手機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副業”,但酷派目前營收則全部來源於手機平板業務。
那為什麼我們基本看不到酷派的手機了呢?這主要是因為酷派手機平板業務有92%以上都放在了海外市場中,尤其是整個美洲市場,中國大陸市場上半年手機業務營收只有2635萬元。
▲2020年上半年酷派營收分佈情況
但由於這場疫情黑天鵝事件,酷派今年上半年整體手機業務直接虧損了五千多萬,營收同比下降41%,虧損擴大了近1.5倍,酷派的日子著實過的更艱難了。
不過今年8月,酷派發布了Coolpad X10,最有意思的是,這是一款酷派與天翼電信合作的運營商定制機,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酷派也表示,他們將通過這款產品,重新回歸國內手機市場。
▲Coolpad X10
對於中興、酷派和聯想曾經輝煌的手機業務,他們三個的思路也很明確:避開大部隊,要么主打海外市場,要么主打細分市場。中興、聯想都將手機業務邊緣化,酷派也在努力找尋新的機會。
相比這三家,華為雖然龐大的體量仍然擺在那裡,但壓力卻一點不比他們小。對於華為來說,手機業務是他們最核心的業務之一,營收佔比超過54%。而目前美國芯片限令給華為今後如何拿到高端手機SoC畫上了一個問號。
雖然華為前不久包機連夜將台積電生產的先進工藝芯片運回了自家倉庫,但這畢竟只能“解渴”,不能“開源”。一旦高端芯片庫存耗盡,華為旗艦P系列和Mate系列都將寸步難行,要知道,華為比較突出的影像能力、系統調度優化能力,都是基於自研SoC所產生的。
運營商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之下,誰能倖免?
從中華酷聯時代的四家稱霸發展到今天華為一支獨秀,其他三家已經邊緣化的狀態,絕非一日之功,這中間究竟是哪些關鍵轉折點,左右了這幾家中國智能手機廠商的命運?
如果說拎出一個最核心的影響因素,那一定是2014年運營商補貼被砍。這一刀,讓中興、聯想和酷派元氣大傷。
▲2014到2015年中國智能手機市場出貨情況
2014年6月,運營商的合約機政策出現了變化,手機終端補貼下降,以往憑藉與運營商綁定賣手機的中華酷聯一下子優勢全無。賣不出手機就會導致庫存積壓,另外還有定價混亂的問題。
當時聯想近80%的利潤都來自於運營商定制機,中興也被運營商牢牢鎖死,而酷派更是有90%的出貨量都來自運營商定制機。雖然他們一直艱難求變,但他們的手機業務在2014年之後一度接近停滯,前行十分困難。
聯想在這幾家中算是“家大業大”的,在智能手機方面,進行了多次戰略調整,收購了摩托羅拉,並創立了自家的樂檬、ZUK等品牌。但問題是,這些子品牌最終都沒有存活下來。
2014年下半年,運營商業務的負責人自然要出來“背鍋”,因此主抓運營商業務的馮幸離職,還捎帶手挖走了一批聯想部下,跳槽成為了樂視移動業務的掌門人。
▲馮幸
2015年6月,時任手機業務負責人的劉軍被調離崗位,神奇工廠CEO陳旭東接管手機業務,常程擔任ZUK品牌CEO。從2014年到2018年,聯想手機業務換了四任主帥,其中喬健一任還大舉從外面挖來高管,直接砍掉聯想手機品牌,企圖專注摩托羅拉的營銷。
最終這些調整併未奏效,反而帶來了巨額虧損,挖來的高管也走的走,散的散。經過這一頓折騰,聯想手機品牌元氣大傷,很長一段時間這口氣都喘不過來。
聯想這幾任手機業務主帥,有的想打高端、有的想打性價比、有的想抓住年輕人,但楊元慶顯然只留給每個人很短的時間去“試錯”,不行就換人。實際上,這也讓聯想遲遲立不起自己的特色,難以在消費者心中留下印象。
ZUK品牌雖然在剛剛誕生時由於“萬磁王”常程的個人輿論影響,引起了廣泛關注,但由於實際銷量不佳,最後也不了了之。
運營商補貼被砍,對於中興來說也是“滅頂之災”,因為中興其實是2014年那時依賴運營商定制機的最大廠商。在脫離了運營商之後,中興也曾推出過自己的子品牌,希望重新塑造自己的品牌形象,但始終反響平平。
▲2013年中興推出Grand S系列
甚至作為國企,中興更加難以應對變革。2012年,《南方周末》就曾描述當時的中興說,“中興的管理層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內在且隱秘的利益分配體系,底層員工基本被排除在既定利益格局之外”。這樣的結構,形成了桎梏,也限制了產品設計的突破和創新。
2014年,被中興內部稱作“曾十億”和“八大金剛”的曾學忠開始主抓手機業務,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放棄機海戰術,專注核心技術,做精。既然不知道怎麼走,中興就跟別人學,華為怎麼做的,中興就向那個方向去靠。
但市場非常冷酷,在繼續經歷了兩年繼續虧損後,殷一民上任,隨後半年不到,程立新接棒,曾學忠也從那時起正式離開了工作20多年的中興通訊。
▲曾學忠
今天,中興Axon系列發布會經常是一位有著陌生面孔的產品經理主持,反倒是子品牌努比亞負責人倪飛成為了現在中興受關注度最高的一任高管,而努比亞也成為了中興在遊戲手機賽道上的一把利劍。
對於酷派來說,2014年的運營商補貼風波後,命運顯然有些“捉弄”這位手機圈的老將。
酷派先是在與360的合作當中爆發了衝突,換了賈躍亭出資21億入股酷派,佔股18%,成為第二大股東。但後來隨著樂視危機的爆發,賈躍亭的退出,這使得酷派“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從2014年開始,酷派高層頻繁換血,但仍然持續虧損,酷派對資本輸血的依賴程度越來越高,這也一定程度上給他們的管理層造成了隱患。2016年,創始人郭德英正式離開酷派,原華為榮耀總裁劉江峰出任酷派CEO,這時的酷派,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酷派了。
▲酷派創始人郭德英
2016年的一年裡,酷派手機出貨量1500萬部,繼續虧損了35億人民幣。Cool1、酷派S1、Cool M7的都沒能給酷派的斷崖式下跌按下暫停鍵。
在運營商定制機時代,廠商們在生產產品的時候,基本不用花太多心思考慮用戶需求,他們只需要完成運營商的要求就可以了。離開了運營商的手機製造商們,沒有在產品設計理念和品質把控方面有所提升,但用戶對於智能手機產品要求卻有了明顯提升。
這時,你不出局,誰出局?
相比中興、聯想、酷派的一路下滑,2014年6月補貼停掉之後,華為似乎走的更加坦然,因為對於華為來說,似乎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
早在2010年12月3日,華為就曾召開了高級別座談會,任正非將手機業務升級為公司三大業務板塊之一,最重要的是,他決定華為將從做合約機,轉向以消費者為中心的高端自主品牌。
之後華為成立了消費者事業部,任正非說,新部門至少在研發和投入上不會少於同行。2010年,隨著中國智能手機的崛起,上游通信設備需求暴漲,華為淨利潤也來到了238億人民幣,因此任正非說這話著實是底氣十足。
2011年,伴隨著華為消費者事業部的成立,余承東成為了扛旗的大將,接任消費者業務CEO、華為終端公司董事長。自他上任後,華為直接砍掉了年銷量3000萬的白牌運營商定制機業務,主攻智能手機。
當然,轉型就有陣痛,當時歐洲15個運營商有14個都跟華為終止了合作。2012年華為全年銷量只有1.2億台,而2011年還有1.5億台,要知道當時都是各家智能手機銷量全面爆發的時點。
另外,就是華為自有高端品牌的打造。余承東掌管消費者業務後,華為製定了Ascend系列四大產品線,包括D、P、G、Y系列。其中P系列和D系列主打高端旗艦。
從2012年1月的Ascend P1全年銷售50萬台,到首款採用華為自研芯片K3V2的Ascend D1頻頻因發熱死機,再到2013年6月發布的Ascend P6銷量突破400萬台。華為其實早在2014年運營商變革之前就完成了自身的轉型。
▲華為海思自研芯片K3V2
在運營商補貼這把達摩克里斯之劍落下之前,華為提前三年就自斷一臂,咬緊牙關,硬是早早開啟了自有高端品牌的打造。
華為通過一步步地試錯,調整產品設計思路,逐漸找到了自己在消費者市場中的定位。2014年9月,華為Mate 7搭載了麒麟925自研處理器,銷量突破700萬台,P6系列和Mate 7系列幫助華為在高端市場正式站穩了腳跟。
從2014年到2015年,華為的出貨量和市場份額都在高速增長,出貨同比增長達到了53%,出貨量市場份額僅次於小米,位列第二。在衝擊高端市場的路上,2016年華為的P9 Plus發布8個月,全球發貨量就超過了1000萬台,這也是華為首款出貨量破千萬的高端旗艦智能手機。
▲華為P9
2016年第二季度,根據Gartner數據顯示,三星、蘋果銷量遙遙領先,華為以3000萬部銷量穩居國內廠商第一位。這段時期的國產手機市場迎來了新的“華米OV”四強爭霸的時代,而這一局面也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2016年第二季度中國智能手機市場出貨情況
今天,中華酷聯的輪迴又要轉向哪裡?
每一個產業都有自己發展的不同階段,正如智能手機行業既有百家爭鳴、群雄並起,也有三足鼎立,甚至是一家獨大。曾經的中華酷聯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裡,但中興、華為、酷派和聯想卻依然在屬於他們自己的賽道上奔馳著,從未放棄。
從中興、聯想和酷派當下的發展情況以及各自表態來看,他們各家對自己的發展前景都有著比較樂觀的預期,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將目光鎖定在了5G、IoT、AI、大數據、雲服務這些熱門賽道上。
中興的看家本領當然不是手機,而是通信,中興的運營商網絡業務現在佔比高達74%,他們在全球範圍內已經收到了46個5G訂單,隨著華為受到限制,他們在海外市場中的阻力還會減小一些。
通信技術是中興的根,他們繁茂的業務都是成長於其上的。通信芯片設計研發、通信技術專利以及光傳輸網絡設備的巨大市場體量,都是中興明確提出的,後續要圍繞發展的核心。在全球範圍內,中興在5G領域的專利佈局超過5000件。
提到國產芯片,大家的目光都聚焦於華為身上,但其實中興一直是國內營收和利潤綜合表現前三的芯片設計廠商,僅芯片專利中興就有超過4100件。並且中興是目前國內不多的每年研發投入超過100億人民幣的企業,單看通信領域能夠排到全球前四。
就在昨天,中興通訊副總裁李暉在第三屆數字中國峰會上透露說,中興已經在5G 無線基站、交換機等設備的主控芯片上實現了自研7 nm芯片的市場商用,而5 nm芯片還在實驗階段。
在通信技術的基礎上,中興的政企業務也成為了他發展的重點,比如大數據、雲計算、物聯網。今年上半年,中興的政企業務已經占到了總營收比重的10%,其中就包括面向企業的雲電腦解決方案和Golden DB分佈式數據庫。
在6月初舉行的2019 BDIC大會上,中興通訊的Golden DB數據庫獲得了全部50項測試滿分的成績,是當時參與測試的唯一獲得全滿分的廠家,力壓百度、阿里、騰訊等科技巨頭。
中興國企的背景雖然曾經給它的轉型造成了阻礙,但在發展政企業務時也成為了它的先天優勢,國內業務佔據了中興營收的三分之二。現在中國經濟發展的數字化轉型仍在高歌猛進,中興的機會很大。
聯想在當下的發展機會也很多。它的業務其實是非常全球化的,中、亞、美、歐非基本四等分其業務營收,當然,按業務分類來看,PC業務佔據絕對主導,二季度營收742億元,佔總營收80%,同比增長10%,目前聯想是全球排名前二的PC廠商。
數據中心是現在數字化、信息化建設的基礎設施,而數據中心的硬件設備其實是PC的一個延伸產物。
聯想幾十年來深厚的產業鏈佈局,可以為自身提供產品的成本優勢,因此聯想也逐步進軍數據中心領域,目前該業務的二季度營收已經來到了113 億元,佔總營收12%,同比增長18.9%,不過,這項業務目前還在虧損中。
聯想在PC領域有專注電競領域的拯救者品牌,,而拯救者團隊今年也開始入局電競手機,總體來說,聯想的電競手機只是其電競品牌的一個小分支業務,基本已經告別主流旗艦智能手機市場。
酷派這邊,單單指望手機業務的複蘇是不實際的。他們現在也在向工業物聯網、AR/VR智能設備和智慧城市等領域拓展自己的業務。今年5月,酷派發布了旗下首個5G工業路由模組,可以用在無人機、機械臂、VR終端、攝像頭和機器人上面,這其中的野心,不可小覷。
同時,對於智慧城市這樣的新興市場酷派也饒有興致,今年7月,他們就與深圳市景悅科技有限公司簽訂了智慧城區合作項目。
其實酷派是有一定技術儲備的,2020年上半年,酷派國內主體宇龍通信以224項專利位列中國第35位。酷派的優勢,在於研發團隊小而精,他們聚焦物聯網、XR等細分領域。
比較有意思的是,8月酷派發布了千元5G手機,重新回歸國內市場。看來沒有人願意錯失5G換機這波市場紅利,畢竟對於現在財務狀況下的酷派來說,哪怕只是從5G千元機市場中能分得一杯羹也是好的。
相比中興、聯想和酷派,華為的命運則顯得充滿變數,華為和他們一樣,業務都是全球化的,但華為又有一點不一樣,就是他在某個高新技術領域做到了全球領先,甚至領先於現在全球科技霸主美國,這就是5G通信技術。
華為的命運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而是受到以美國為首的歐美髮達國家,是否做好了與崛起的中國和睦相處的準備的影響。芯片被掐脖子,只是一個表象,這背後是大國之間的政治、經濟、科技、軍事等多重力量的複雜博弈。
但有一點很明確,中國必須要加強高新技術領域核心技術的自研。華為的“芯結”,需要整個中國半導體產業鏈條上的企業共同努力,而華為的困境,是中興、聯想、酷派和其他每一個中國科技企業在崛起的過程中都必須考慮甚至面對的。
總結:中華酷聯猶在,市場已換了人間
“中華酷聯”曾經引領了中國智能手機產業崛起的一個時代,而今天,儘管經歷了重重波折,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
對於手機業務,中興和聯想採取放棄銷量保利潤的策略,5G手機都在逐步落地並繼續推行。酷派的重心仍在海外市場,但國內5G市場這波紅利也瞄準了千元機檔位。華為穩坐國內市場王座,但全求市場卻頻頻受阻。
從財務整體情況來看,華為、中興、聯想情況稍好,營收、利潤同比都是正向增長態勢,但酷派同比跌幅超40%,業務虧損嚴重,屬於三家中體量最小,將來依舊生死未卜。
但有一點他們很有默契,今天的中華酷聯不約而同把5G,以及5G相關的大數據、物聯網、AI相關的業務都當作重點,每個人都希望能抓住時代的脈搏。
中興發力5G新基建,聯想也慢慢入局數據中心,酷派加碼智慧城市業務,華為則全面發力5G、AI和雲,從硬件到軟件。5G+AIoT這趟快車,沒有人想錯失車票。
現在我們站在2020的節點往後看“中華酷聯”的興衰,如果掉個頭,十年之後的“華米OV”又將是怎樣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