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開發者大會2020（HDC Together）在東莞松山湖召開，余承東（常務董事、華為消費者業務CEO）、王成錄（華為消費者業務軟件部總裁）等做了主題演講。演講結束後，王成錄接受了藍血研究等媒體的採訪。

以下為採訪紀要（有刪減）：

1、想問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各種智慧終端的需求不一樣，像手錶、手環這一類操作系統的複雜度跟車機和智慧屏肯定不一樣。我們HarmonyOS怎麼做到一套系統跨那麼多終端可以支持？我們用了哪些比較尖端的技術？還有一個，我們HarmonyOS和華為智慧終端產品怎麼完美契合？如何發揮1+1大於2軟件一體的優勢？

王成錄：過去幾年我們在軟總線工程裡面做了大量的積累，我們為什麼可以做到一套代碼滿足那麼多大小系統的要求，核心就是我們的系統是全球第一個這麼大型的軟件全解耦的，我們橫縱向都可以解開。對軟件來講，解耦是最難做的事情，因為它跟架構息息相關。什麼是軟件架構？有人認為是重用，有人認為是複用，其實都不是。軟件架構一定是應對變化的，就是越是容易應對變化的就是好架構。我們怎麼來解耦呢？不僅僅是物理切開就行，而是按照系統的所有業務邏輯切割開來。大家想像成一棵樹，按照邏輯最小交集的部分切開，切開以後我們系統有上萬個模塊，每個模塊最初在識別的時候被打上標籤，就是告訴大家這個模塊適應用什麼樣的硬件能力。我們每個模塊都帶有標籤，新來的硬件系統只要上報給系統硬件模塊的身份就夠了，我們就會通過相應的標籤自動組裝所需的模塊。這個可能是目前業界唯一一個能做到的操作系統，尤其是這麼大型的軟件，我們是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把整個系統的業務邏輯處理出來的。如果說要打一個比方的話，我們可能用A0的大圖紙，要2頁才可以把業務邏輯畫出來，才可以很好地進行規整，要不然新增加的內容放進去就會變亂。這是我們可以做到軟總線部署的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HarmonyOS系統，在它的眼裡看到的不是一個個零散孤立的設備，看到的是硬件分不同的模組，因為我們在技術領域的核心點是把硬件的模組抽象成軟件底層的驅動。相當於大家手上用的Windows電腦，很多廠家生產打印機，它跟微軟沒有技術交互，它就是按照微軟的驅動架構協議驅動程序就可以了。道理是一樣的，我們把15類的模組抽象成一個個底層的驅動，所以系統互相之間看來不是一個孤立的設備。比如說手機與PC通過HarmonyOS系統連接起來時，手機看PC其實就是有一個Soc的模組，有一個顯示器的模組，有一個鍵盤的模組，本質就是有不同的模組可以供手機隨時調用，這就是我們系統最大的不一樣的地方。一旦是通過這個系統連接起來的設備，從系統層面來看，它不是一台設備，只是這一台設備多了很多模組。這個模組怎麼來調用呢？完全是我們系統層根據應用和硬件資源做自動匹配。

對於消費者來說，有兩種途徑可以使用新接入的硬件資源。第一種是你自己可以選，例如我們手機選前後攝像頭的時候，一鍵就可以切換過來。第二種是系統會根據這個應用場景提醒你使用最合適的設備，系統會自動調度他推薦的模塊和模組。

對於這個系統我個人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果說中國的開發者和華為一起把HarmonyOS的生態構建成功，未來移動產業的20年一定是屬於中國的，我們有非常大的機會超越今天通信產業裡構建的僅僅基於手機的生態，這有非常巨大的前景。

2、王總，有三個問題都是關於HarmonyOS跟手機。明年華為的手機銷量會有比較大的下滑，HarmonyOS又是強調多設備協調的，是不是意味著手機在HarmonyOS系統中的地位沒有那麼重要？還有一個問題是如果手機依然很重要的話，我們會如何應對手機銷量下滑的狀況？如果也是建立在銷量下滑的基礎上，未來是否會和其他手機廠商合作推出HarmonyOS？

王成錄：你問了一個很有挑戰性的問題，首先我不知道明年會不會下滑，至少現在還沒有下滑。現在我們還是在保持著非常快的增長。我們現在遇到的困難，當然很挑戰，但是我相信我們可以找到解決方案的。在HarmonyOS系統裡面手機當然非常重要，因為手機處理能力非常強，便捷性好，有無可替代的優勢。搭載HarmonyOS的設備中能夠扮演手機的富媒體設備有很多，PAD、PC都可以，這個系統裡面大家是互為外設的。我們拿防攻擊為例，傳統系統的手機連的設備越多，任何一個單點設備在遭受攻擊的時候單設備都可能給攻擊更多的能力使用。反而分佈式連接，這種連接不是鏈路上應用層或者是規劃層的連接，而是從操作系統底層開始做連接，當遭受單點設備攻擊時，每個設備都有了非常多的外部設備來幫助它。這個是我們的設計理念。所以手機毫無疑問仍然會成為未來HarmonyOS系統的中心。但是我覺得至少華為手機到今天仍然還在增長，我相信我們有辦法跟國內的伙伴一起能夠把這個問題更快地解決。

我覺得中國的產業鍊是非常偉大的，可能我們第一個版本可能做不夠好，但改進速度非常快。為什麼以前沒有呢？是因為我們沒有真正的上游產業去牽引它，比如說我們的操作系統和芯片等等很多東西我們為什麼做不起來？是因為沒有應用去牽引它，它不知道往哪裡改？一旦有應用牽引它，我覺得我們中國人的勤奮、勤勞以及我們數量上的優勢，我覺得我們解決這些困難應該不會是解決不了的挑戰。

3、我想請您稍微介紹一下未來支持EMUI 11的終端也會支持一部分的HarmonyOS，這個事情我不太理解，相當於HarmonyOS替代了安卓還是說在安卓的基礎上支持一部分的HarmonyOS功能呢？

王成錄：首先EMUI 11肯定是第一個獲得升級HarmonyOS智慧的機型，我們不能說兩者誰替代誰，我們之所以可以做到能夠敢給大家承諾做現有存量的升級，一定是我們做了多次的預演和演練。過去5年多，我們這個團隊一起，我們基本上把安卓系統最核心的部分，都已經換得差不多了。這是實事求是講，我們能夠全棧把安卓系統打開我們就已經把它從底層的驅動到硬件的抽象層到華為上面的編程框架等等我們把能改的都改了。我們看到文件系統，中國到現在為止，我們唯一一個被開源社區吸納的華為的EROFS，就是我們去年發布的只讀文件系統。包括GPU Turbo，獲得大家全部的認可。我們幾乎把安卓的圖形全棧都改完了。所以就是有這些能力以後，我覺得今天用HarmonyOS的系統升級安卓的EMUI是一個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有這麼多困難。我們希望真正的HarmonyOS系統升級以後，一定要給消費者帶來不一樣的體驗，我們這樣才是有意義的，否則就是沒有價值。我相信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們關注我們的官方網站發布的最新消息，大家可以升級到EMUI 11，升級HarmonyOS體驗一下，我相信可以給大家帶來驚喜。

4、王博士，前一段時間餘總說我們HarmonyOS現有的水平已經到達安卓的70%-80%，這個說法如何理解？9月15日馬上要到了，如果方便透露的話，能不能介紹一下華為芯片下一步的生產計劃？

王成錄：第二個問題我不是專家也不是我的職責領域覆蓋的範圍，不便於給你回答。第一個，我不知道餘總在什麼樣的背景下講這個70%和30%的事情，我就沒有辦法評判上下文是什麼關係。作為HarmonyOS系統來講，過去我們給整個安卓生態系統貢獻了太多創新想法，包括我們的調度，我們的文件系統以及我們UI的手勢導航，太多的東西原創跟創新來自於華為。我認為HarmonyOS從誕生的那一天，它的著眼點跟現在所取得的進展，我認為我們有非常強的信心繼續前行。

5、我們注意到開發者大會的日子在芯片斷供之前，美國對芯片的打壓對於HarmonyOS系統的升級過程產生了哪些影響？另外一個問題，我注意到今天的開幕式上，似乎沒有人主動談芯片斷供的時間點和話題？這個是為什麼？這個反映了我們華為的高層和開發者面對這樣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心態？

王成錄：首先這次開發者大會是我們以軟件為主的，包括我們的HarmonyOS或者是HMS Core，因為芯片的問題涉及到技術非常複雜我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6、王總，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關於EMUI的，這次發布會我們看到了我們發布了好幾個模塊，也發布了很多創新的體驗。如果把這些體驗堆積在一起做投票的話，您更看好其中的哪個？為什麼？你看好它是為什麼？從用戶端分析一下你為什麼看好這些體驗？另外一個是關於HarmonyOS，在生態可能比技術更要困難很多，後面我們在生態方面怎麼樣規劃的？包括在安卓和蘋果系統之間生存問題，這些你方便的話可以談一談。我們的系統可能在我們設計最初的初衷是什麼？經過這些年到現在有沒有變化？未來有沒有有所改變？

王成錄：EMUI11和HarmonyOS做的產品目的只有一個，我們從手機開始出現，一直到今天，大概經歷了兩個過程，一是功能機時代，我們所有人只要買同一型號的手機，你的硬件是一模一樣的，你的軟件也是一模一樣的。二是智能機時代。智能機為什麼能影響人們的生活呢？我們發現消費者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安裝軟件了，它更接近於消費者的個性化需求，所以獲得了大家非常廣泛的認可，讓移動產業過去20年以手機為基礎的產業獲得了蓬勃發展。HarmonyOS構建的是第三個階段，是什麼呢？HarmonyOS系統用無線的方式把更多的硬件聚合，就相當於消費者可以自己組裝硬件。所以華為自己的手機用戶你都有機會不斷組裝硬件，升級可以組裝，你想幹什麼取決於你自己的需要就可以組裝。這可以帶來無可想像的巨大空間。這個空間先從消費者體驗的差異性來開始。今天我們基於手機的生態，硬件方面，從2018年就不增長了，2020年因為疫情的影響，不見得是真實的下滑，至少不增長了。還有第二個信號就是過去的5年，無論是iOS的應用市場還是谷歌的應用市場，大家覺得它有什麼新的應用上線了嗎？有沒有？10年前我們有不斷的新應用出來，因為在我們這個行業基於手機單體的硬件，基於App的方式組裝和分發系統的模式到頂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再怎麼去變化，我們快應用、快服務或者是小程序，我認為特別像10年前的運營商，移動運營商增長的時候，依賴於滲透率快速增加，我們滲透率從10%到100%，當然是增長快，每個人手裡都有一部手機的時候，運營商肯定是下滑的，因為他的商業模式就是用戶數乘以ARUP值流量不增長意味著什麼？說明這個行業已經到了需要轉折和提升的時候。我們HarmonyOS如果能夠讓消費者自己組裝硬件，上面的應用會有多大的創新空間？它完全就可以有機會脫離單手機硬件的限制。能夠把所有融合在一起的硬件都作為它的資源來使用。所以我覺得這是整個HarmonyOS系統的設計初衷，也是我們對未來的信心所在。而且我真的認為，如果我們中國的產業界夥伴們一起努力，我們會開創一個巨大無比的商 業空間，這個商業空間是真正的以IoT設備為主體的移動產業，最少20年，它會徹底改變我們對數字社會的便利。視頻裡面一個非常有創意的就是當我想要料理機做一道菜的時候，我的健康數據可以注入料理機可以根據我的健康狀況給我配餐。設備越來越多融合在一起，這就是非常專業的營養池，他是不是專業的廚師呢？是不是很好的智能管家等等。

楊海松（軟件部副總裁）：剛才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們在HarmonyOS2.0生態未來的規劃有什麼樣的考量？從1.0到2.0，如果我們簡單來總結的話，我們是做了三個升級，第一個是我們把我們整個HarmonyOS的分佈式能力做了非常大的升級，剛才王博在主題演講已經講了，分佈式的軟總線、分佈式的數據管理以及分佈式的安全，這三個能力做了非常大的升級。這是第一個事情。

第二個事情在2.0，我們對搭載的設備形態做了完整的設計，華為的智慧屏，2.0是手錶穿戴產品以及我們的車機，還有大家非常期待的手機的Beta版本會在今年12月份向我們的開發者開放，面向三方的生態設備，我們當前實際上做到了128K到128兆的輕量級的IoT設備，做完整的開源和開放，就在今天王博在宣布的同時，我們在官方網以及碼雲的代碼倉已經完全向我們公眾開放了，這是將來是我們非常大的重點。

第三個升級是我們面向開發者整個解決方案的升級。王博也在發言裡面著重強調了我們面向應用開發者四類需要的套件，包括開發框架、1.3萬個API以及完整的工具鏈以及仿真模擬器以及我們的編譯器，面向硬件開發者我們提供了SDK以及硬件開發者需要的工具以及硬件開發者需要的開發版和模組。這個實際上是我們面向開發者提供解決方案的完整升級。我們的2.0實際上是這三個升級，未來的生態規劃是什麼？未來生態規劃就是要把這三個升級持續進行下去。在這裡面舉個例子，對於設備品類的拓展，我們有自己的一個規劃。我們希望在一年的時間內，華為自有設備搭載HarmonyOS的過億，三方搭載HarmonyOS的裝機量過億，內部王博對我們的要求更高。這個就是我們的生態規劃，歸根到底一句話，我們希望的是面向萬物互聯，能夠給我們的合作夥伴創造價值，這個價值是什麼？讓我們無論是應用開發者的合作夥伴還是硬件開發者的合作夥伴都能夠更好的獲取IoT市場。我們未來就是不斷實踐我們生態的價值理念，同時不斷持續的進行我們三個升級的方向。

7、剛才介紹了HarmonyOS跟家電領域的合作。尤其是我們看到美的、老闆、九陽等等的合作，我們看到華為跟其他的巨頭不一樣，華為是傾向於分享的方法。其他的要么就把資源吸到自己的身上。我想請問在國外的HarmonyOS跟IoT的合作有沒有一些計劃？

王成錄：國外有起步在做，今年因為疫情的原因沒有辦法去交流。本身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夥伴要發布它的產品，也因為這個原因受到了影響。我們重點把國內的先做好，為什麼我們會這樣做？我覺得做生態，最難的大家知道是什麼嗎？一定是利益分配。利益分配是最難的，所以我覺得做生態一定要有定力，一定要有心胸，因為大家如果願意加入到這個領域來，一定是共贏才能長久，不共贏不能長久。今天美的和九陽、老闆邁出這一步，我認為對中國家電產業來講，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里程碑。

我記得海天醬油是佛山的，美的也是佛山的，大家沒有想到海天醬油的市值比美的市值還高，我不是說海天醬油不好。我們買的家電產品在中國質量都挺好，但是價格很低，因為他們擁有的東西沒有技術含量，做不出差異化，沒有差異化怎麼辦？只能拼成本和價格。你賣79，我賣78.5。我們有沒有可能讓中國這麼大的家電製造能力有一個升級呢？升級方向在哪裡呢？很多人都會選智慧化，智慧化是真正以用戶的視角來衡量它，它一定能夠最恰當最貼心滿足用戶的要求。大家可以去看看美的的烤箱，我們家庭買一個烤箱能做的就是打開按鈕，高火、低火。這個菜怎麼樣？如果要做得非常複雜，第一是成本很高，老百姓不見得用，單設備很難做。我們車機大家有多少廠家前赴後繼，把車當做獨立的設備希望像手機一樣，手機做了多少年才做到今天的水平，每個行業這樣堆不現實。與其這樣為什麼不互相借一下力呢？這是我們做這一件事情的目的和意義。所以我們用HarmonyOS的方式，我認為給這個行業找了一個非常好的路徑。然後最大限度從用手機的能力和用手機的生態，又能給消費者帶來不一樣的體驗。所有東西的體驗終極目標就是個性化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個性化，衣服、食品，所有的東西一旦到個性化就到了體驗的終極目標。我們既然走出這一步就會堅定走出去，我相信未來這個大空間，足以養超過10個華為這樣體量大公司，我們是開拓這個領域，不是縮小，一旦縮小分蛋糕就會打架。一旦把領域做大然後再分蛋糕就會不一樣。

8、今天其實有兩個主軸，一個是HMS上面，我們看到今年已經到了9.6萬，差不多數字比去年翻了一番，我的理解是HMS是通往HarmonyOS過渡性階段，一旦我們HarmonyOS在海外上線以後，這些能夠使用HMS服務的App，是不是未來就可以不用經過任何修改就可以運行HarmonyOS？

王成錄：是的。

9、第二個關於車的問題。比如說阿里跟上汽有合作，做過斑馬，上汽之前的考慮就是怎麼把互聯網加到車上？能不能跟我們講一下我們在做車機操作系統的時候我們的想法跟互聯網廠商或者說之前的其他的企業有什麼不一樣？

王成錄：兩個不一樣，華為眼裡看所有東西都是手機，車是帶四個輪子的手機。我們還是希望車和手機形成互助，不要構建一個操作系統和構建自己的生態，太困難了。這一條路無數的巨頭嘗試，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上面的應用沒有一個成功的，比如說安卓AUTO，沒有成功的困難是在哪裡呢？不在於把安卓系統裁剪放到車上，而是上面的應用怎麼辦？如果每個應用都要搬移一遍，我相信全球95%以上的應用開發者負擔不起這個成本。所以我覺得這是最大的不同，我們相信手機為中心，或者說設備為中心，就是用互助的方式，已經有的能力就不需要再建它，這樣我們把手機拿到車里以後，無外乎就是從用手機的計算能力、處理能力，轉變成把方向盤上的按鍵變成手機的輸入設備，把車上的GPS的導航當成手機的導航模塊，這就是我們HarmonyOS的核心，它看到的不是一台車，是一個GPS的模組，一個Bose音響的模組以及新的輸入方向盤的鍵盤僅此而已，這個做法非常巧妙相當於非常簡單就讓手機所有的應用看起來跑在了車機上，實際不是，還是跑在手機上，只是在車機屏幕上顯示出來，這個從手機屏幕來看，無外乎我的手機又多了一個屏幕，多了一個模組可用，以及各種傳感器可用，這個思路比單個零散看車看機器人有價值的多。這個是我們做的最大不同的出發點的視角。

10、剛才您說通過HarmonyOS軟總線跟外部設備進行連接，設備要安裝裁剪過的HarmonyOS系統嗎？

王成錄：你可以裝也可以不裝，如果說你要很快的話，你就裝一個SDK就夠了，如果你想要更加深入豐富，那你就裝一個HarmonyOS系統就夠了，HarmonyOS系統不需要你裁剪，你只需要提供硬件的參數，就可以裝上去。HarmonyOS系統是全解耦的，比如說L6的模塊重新組裝成一個新的系統，就是一套新型的組件，華為內部所有的產線代碼就是統一一套，高中低端都是一套。

（對於硬件有什麼要求？如果安裝HarmonyOS的話。）就是128K的都可以，小的最小的就是這個，這個已經非常小了。比如Wifi的小模組，都很小，還有物聯網的一些連接接點，這些都可以到我們展廳看一下，我們已經有現成做好的模板。

（現在有沒有別的手機在測試評估？）現在正在開始。我們講IoT的互聯很抽象，未來出現一個跟數字世界一樣的物理世界肯定是有的。一個人是是怎麼形成自己的世界觀的呢？首先這個人有感官，會接收到外界各種刺激信號，然後加上知識的積累，這個積累最初來自你的父母以及老師給你灌輸的知識，這就形成一個人的世界觀，所以教育很重要，家庭也很重要。其次我們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也很重要，腦子裡面對於世界的反應是不同的，要建立非常多的感官系統，一旦把IoT設備連起來，就形成了數字世界的感官系統，攝像頭就是眼睛，各種傳感器就是我們身上的感官系統，麥克風就是數字世界的嘴巴，這些系統越豐富我們就越能夠建立起所謂的城市大腦。如果我們人出生以後，沒有任何外界的信息輸入，即使腦容量是別人的2倍，估計什麼用都沒有，我們今天的城市大腦搞一些大數據去灌，不叫“大腦”，因為它根本沒有把全信息或者盡可能多維度的信息收集上來，它怎麼能夠形成對這個城市的準確判斷？形成不了判斷就不叫大腦。說得再遠一點，HarmonyOS連接萬物的做法，非常非常關鍵，而且也是非常重要的。

打個比方說，我們國家車多了就修路，這是一個非常常規的想法。我們為什麼不想一想這些路的利用率做不起來，車多了修路是下下策，我們浪費了多少土地和資源，可能我們路的使用率只有10%到20%，大部分的路是空的，堵就堵在這些10%到20%的地方，如果沒有傳感器收集這些信息，無法做出準確的調度解決車多擁堵的問題。我覺得IoT未來真正的價值在這裡，它會真正構建一個跟物理世界完全不一樣的數字世界，這個數字世界越豐富就會改變將來的城市結構。5年或者是10年以後我們再來猜想一下，也許將來人類社會會出現上億人口的大都市。我們現在大城市為什麼兩千萬人口就上不去了，核心是交通和運輸、物流的問題，沒有智能化的調度物流，一定是非常低效的。

11、我剛才聽毛總提到了人因元素的問題。其實從EMUI10就加入了很多人因元素，我想問一下新一代的EMUI 11有什麼改進和變化？

毛玉敏（軟件部副總裁）：其實我們的人因研究最近兩年一直在做。去年我們講的是視覺動效，在普通消費者裡面有相當一批用戶非常敏銳。他可以感受到細節的變化，而這些細節對整個體驗的改變有很大的幫助。我們進行的人因研究，就像今天王博講的，用實驗的方法來總結從而獲取背後的科學規律，有這樣的科學規律才能做得更好。明天我會繼續講，我們在動效上又做了哪些工作？今天王博的演講裡有一些這方面的內容，而我們的聲音、振動、動效三者之間的協同有什麼進展？另外我還會講我們怎麼設計交互？如何讓交互更加自然，對用戶的行為意圖判斷更加準確。這個大家在我明天的分論壇上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