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月18日針對跟誰學(NYSE:GSX)首次發布做空報告後，渾水於昨晚再度發起狙擊。該機構在昨日晚間發布名為“小班課大謊言”的做空報告，不僅回應了此前跟誰學對首份報告的解釋，還放出更多“新料”。渾水在報告中先針對跟誰學的解釋一一做出點評。在首份報告中，渾水通過分析54065個獨立用戶的數據發現，至少有70%的用戶是機器人。因為出勤時間、學生和老師的IP地址，以及爆發湧入課堂的時間等指標都頗為反常。

而跟誰學方面對這些分析的解釋卻未能令渾水信服。跟誰學放出一張代碼截圖，稱在小班課切換到大班課時，的確會出現用戶精準到課的情況，但這是由於系統自動切班所導致。對此，渾水認為，其截圖看似權威，但實際上卻省略了代理id、代理策略和時間戳等重要字段，因此不具效力。

針對學生與老師IP地址高度重合的質疑，跟誰學方面則表示，他們採用多種方式分析數據後並不能複現渾水的結論。他們僅發現有0.78%的學生IP地址重疊，而不是做空報告中的28.2%。渾水對此也並不買賬，“我們根本不能相信GSX的說法”。

對於開課前五分鐘用戶會爆發湧入課堂的情況，跟誰學解釋說是由教師帶領的小班集體向大班集體切班造成，但渾水認為其給出的論據並不夠充分。

除了對跟誰學的解釋做出點評外，渾水還表示，跟誰學公開招聘工程師來開發和維護刷單水軍。崗位職責中稱，招聘人員需對手機設備刷機，安裝各種框架軟件如Xp和太極等。渾水認為，這兩款軟件就是專門用來刷單的。

另外，渾水還發現，跟誰學將建立微信賬戶和發布信息也放在手機工程師的首要職責之中。“即使沒有工程背景，只要擁有智能手機的中國用戶都知道如何操作。”報告認為，這可能是跟誰學課堂微信群裡出現假冒用戶的原因。

總的來看，與香櫞找線人採訪不同，渾水做空報告裡充滿技術流派的分析。不過，其做空效果並不明顯。截至5月29日早間收盤，跟誰學股價微漲0.27%，報收29.85美元，盤中一度漲幅4%。

截至發稿為止，跟誰學方面並未對渾水報告做出回复，但其它機構也並未放棄追擊。香櫞在今日凌晨表示，他們並不認為所有中概股都是造假的，大多數還是反映了新興市場有潛力。與此同時，香櫞也在將所有有關跟誰學的調查新材料轉交給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