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器市場衰退前的最後一次歡呼
除了幾次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和雲服務提供商踩剎車以外,對於服務器提供商而言,可能面臨十年來的一次災難。由于冠狀病毒的爆發以及全球各個經濟體的一些結構性問題,我們不再認為經濟不再是只本國的事情,現在可能是幾個季度甚至幾年的高點。
The Next Platform於2015年創建,但我們在系統市場的經驗可以追溯到1987年股市崩盤,崩盤最終導致了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的衰退,直到互聯網泡沫破滅,才真正得到解決。繁榮的到來,給科技領域以及“電子商務”等行業注入了很多希望和現金。
當尋找IT的過渡點時,我們認為大蕭條是許多行業發生轉折的時間點。因此,財務分析通常可以追溯到經濟大蕭條時期,因為我們想看看與當時經歷的艱難時期相比現在的情況如何。
根據市場研究機構IDC的數據,距離上一次經濟衰退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二年時間,2019年第四季度,服務器出貨量增長了14%,達到340萬台,收入增長了7.5%,達到253.5億美元。
收入增長的主要原因是,本季度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和雲服務提供商在基礎設施方面進行了大量投資,向這些公司提供設備的ODM銷售了105萬台機器,增長達到了驚人的53% ,推動收入增長了37.9%,達到64.7億美元。
顯然,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和雲服務提供商主要購買x86服務器,並且隨著英特爾與AMD之間的競爭日益激烈,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在處理器上達成了很多交易,其中AMD以高性價比參與競爭,而英特爾則在不斷努力保持產品的競爭力並維持利潤率。
別為英特爾感到難過,即便麵臨巨大的競爭壓力,這位芯片巨頭正的數據中心集團的收入創下歷史,營業利潤也非常高。IBM的System z大型機也在本季度出現增長,推動藍色巨人的收入增長了17.6%,僅略低於23億美元。由於在中國x86和Power服務器業務的增長,浪潮的收入增長了12.1%,達到17.4億美元。
其它服務器製造商要么上升了幾個百分點,要么下降了幾個百分點。正如我們最近在對DELL和HPE的數據中心業務的分析中所說的那樣,這兩家公司是企業級以及較小的雲的Tier 2、電信公司的服務提供商。戴爾和HPE的會計年度與日曆年度不同,因此IDC為我們調整了他們的應收數據與週期。
IDC估計,在第四季度,戴爾的銷售額為39.9億美元,下降了9.9%,從工廠運到渠道或客戶的服務器為549,488台,下降了5.4%。HPE方面,包括其在中國的H3C合作夥伴的出貨,HPE實現了4.7%的出貨量增長,達到507,228台,獲得了41.4億美元的收入,下降3.4%,但這是HPE在本季度再次進入頂級服務器製造商行列,這距離上一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聯想的服務器銷售額為14.2億美元,下降了2.6%。華為的銷售額為12.8億美元,增長了1.8%。我們估計思科的銷售額略低於10億美元,增長幅度為6%。
老實說,OEM廠商在2018年第四季度的表現相當不錯,儘管這次ODM的下降幅度非常大。
這是服務器收統計表,根據過去兩年的數據,有些不得不進行估算(以紅色粗體顯示):
下面圖表中顯示的數據可以追溯到大蕭時期:
現在,如果對IDC的這些數字進行一些數學計算,就會發現,如果剔除ODM的影響,它們在2019年第四季度的銷售總額中佔25.5%,其餘的服務器市場的收入十分平淡。這好於第二季度的收入下降了8%,第三季度的收入下降了6.6%,但不同是,IBM的System z15銷售增加。
排除這一點,我們再次回到消極的觀點上,包括企業、服務提供商和電信公司的x86服務器。(作為一個集團,英特爾表示,其數據中心集團的電信和服務提供商客戶業務第四季度增長了14%,企業業務下降了7%,這與IDC分析的這一時期的服務器銷售相當。)
可以看到,在很大程度上由於英特爾和AMD在服務器CPU方面的競爭以及DRAM和閃存價格的下降,x86服務器的平均成本一直在下降。
x86服務器平台仍佔服務器總出貨量的98%以上,增長了12.9%,達到335萬台(佔總出貨量的98.5%),收入為224.4億美元(佔總收入的89%)。非X86服務器出貨量增長了17.8%,達到29.1億美元,IBM的System z和Power Systems設備佔非X86服務器市場份額的78.8%。
我們已經計算出自從大蕭條以來,近來計算量的增長速度快於價格下降的速度:
如你所見,近年來計算量需求很大,這主要是由於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和雲計算提供商的技術設施建設。如果出現衰退,那條曲線可以陡峭多少?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IDC並未對冠狀病毒的爆發一窺究竟,這也可以理解,因為服務器供應鏈中斷的影響涉及對各行各業的企業、政府、服務提供商、超大規模專業服務提供商和雲服務提供商。具體的情況還沒人知道。關於全球經濟的的預測誤差都太大了,因為影響經濟趨勢的一些,許多潛在變量正在改變。
老實說,如果我們確實陷入了衰退,那麼毫無疑問,我們構建的平台的某些方面將會改變,這一次又一次地發生。平台過渡不是由衰退引起的,但通常會因衰退而加速,特別是如果公司可以省錢或做他們一直想做的事情,或者更好的是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做的事情。
1970年代中期的經濟衰退持續了一段時間,幫助轉移到了專有的微型計算機,此後徘徊了一段時間,然後在1979年伊朗革命後又出現了一次溫和的衰退。當時,IBM和HP的專有的小型計算機開始興起,因為公司希望將其後台和工廠通過計算機化處理,但他們又買不起大型機。
到了1980年代後期,華爾街的石油價格衝擊和“非理性繁榮”震驚了整個經濟,RISC / Unix也從中受益。
從1995年到2001年的互聯網泡沫期正值Unix革命,然後英特爾硬件以及Linux和Windows Server的興起,在9月11日美國遭受攻擊之後,我們又經歷了一次衰退,這確實使RISC / Unix系統陷入困境,但讓英特爾x86服務器芯片和AMD Opterons在短短幾年內的興起,這些系統一直持續到2009年大衰退開始時,英特爾借鑒AMD,創建了“ Nehalem” Xeon架構,今天在數據中心中仍使用它。
當最後一次衰退襲來時,VMware提供了一個可靠的企業級服務器虛擬化平台,該平台允許公司通過將物理服務器上的工作負載聚合到物理服務器上的虛擬機上,從而以更高的利用率運行現有設備。AMD做出了一些架構上的折衷,並且在芯片中也存在一些錯誤,致使服務器製造商沒有耐心等待。它們全都落後於Nehalem,而思科系統盡其所能地融合了計算和網絡功能,並在建立Nutanix(成立於2011年)提供超融合的同時,掀起了整個服務器行業對融合平台的熱潮。
這次,如果經濟衰退能夠過去,AMD、Ampere Computing和Marvell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