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2019年諾獎得主首度同框:親自解讀獲獎研究工作
今天,在第二屆世界頂尖科學家論壇新聞發布會上,201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威廉·凱林、格雷戈·塞門薩,2019年物理學獎獲得者米歇爾·馬約爾、迪迪埃·奎洛茲共同接受了採訪,新聞發布會由1997年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朱棣文主持。
1997年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朱棣文、201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威廉·凱林、格雷戈·塞門薩,2019年物理學獎獲得者米歇爾·馬約爾、迪迪埃·奎洛茲(從左到右)
201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威廉·凱林、格雷戈·塞門薩介紹了他們獲得諾獎的相關研究,也介紹了VHL疾病(注:即CNS血管母細胞瘤合併腎臟或胰腺囊腫、嗜鉻細胞瘤、腎癌以及外皮囊腺瘤等疾病。)、HIF-1和氧氣之間的關係。
2019年物理學獎獲得者米歇爾·馬約爾、迪迪埃·奎洛茲也分別介紹了獲得諾獎的相關研究,米歇爾·馬約爾認為他們二人比較幸運地開發出了能夠偵測到星體帶來振動的工具。
系外行星上有沒有生命,如果有的話,這個生命是否會非常高級?
迪迪埃·奎洛茲認為,其實生命就是由各種各樣的化學物質構成的,關鍵就是要有這些合適的化學物質,其實是各種元素的組合,比如說這種地理物理還有生物化學,各種各樣的元素。是不是存在一些元素可以保護星球,可以保護星球上各種環境,現在有一些人開始構建地球的原始狀態,想去了解生命是如何出現的。
但我們真的就能夠找到系外生命嗎,迪迪埃·奎洛茲表示並不能確定,除非說找到一個星球跟地球一模一樣,那我們就可以肯定這個星球上一定有生命,不然的話就只是可能有生命,但它跟我們非常不一樣。
米歇爾·馬約爾也同意迪迪埃·奎洛茲的看法,他表示其實確定是有很多星球它們有比較合適的條件,讓生命出現。像我們整個宇宙當中,有數百億顆,數千億顆星球,肯定會有比較合適的組合,不管是從溫度還是其他方面,所以說這種合適星球可能有上百萬顆。
米歇爾·馬約爾表示,歸根到底我們要思考這樣一個複雜的問題:生命到底是宇宙演變當中正常會出現的一步,還是偶然出現的。
諾獎得主平時看世界跟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在日常生活當中,他們會特別關注哪些方面?
對此, 格雷戈·塞門薩表示,作為一個科學家,可能看待世界時會戴上特殊的眼鏡,他們經常會問:我們現在看到的東西跟我們的研究有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會試圖從自己工作的角度,來理解所看的東西。
迪迪埃·奎洛茲表示,作為一名科學家,作為整個人類我們所繼承下來所有的知識,都是因為當初有一顆好奇心,發現這些知識,他們在發現這些知識的時候,當時並沒有什麼實際應用,就像人類壽命一樣,300年前人類的壽命就會比現在短很多,所有的一切都會有開頭,而這個開頭就是純粹由好奇心驅動,是純粹的基礎研究。
威廉·凱林認為,應該說所有科學家都有一個共性,他們都有興趣解決非常有意思的難題,至於說這些難題到底是什麼,他覺得這就是個人喜好的問題,比如說有些科學家可能比較喜歡觀察天空當中的星星。對今年諾貝爾獎生理學或醫學獎的三位得主來說,他們就是對臨床一些疑難問題比較有興趣,他認為就算你不是一個醫生,屏息幾分鐘,也能感受到沒有氧氣所帶來的情況,威廉·凱林覺得這個就是科學家共同想解決疑難的問題,這就是科學家的共性。
近年來,中國在天文物理和生物醫療等方面投入很大,當問到諾獎得主對於中國近期以及未來在國際科學合作中扮演的決策有哪些期待時,威廉·凱林表示,他們對於中國的期待值非常高,希望中國繼續能夠成為在科技方面一個領先的國家,但他也提醒倒,有些研究短期內比較難出成果,他介紹說,他觀察到真正給人類帶來革命性變化的技術,其實都是基於好奇心的研究。
格雷戈·塞門薩對威廉·凱林的看法表示贊同,他覺得科學非常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創造力,同時敢質疑現有的東西,他認為要想在科技上有突破,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自由的思想,自由的行動,而且這些應該從年輕的時候開始進行的,因為這個時候思維還沒有形成定勢。
米歇爾·馬約爾介紹到,大概30多年之前,他曾和中國天文學家一起合作,他覺得這真的就是科學之美,因為科學沒有國界,當時他和來自於中國、歐洲、南美的科學家一起合作,他也再此強調科學是沒有國界的。
迪迪埃·奎洛茲非常贊同他導師(即:米歇爾·馬約爾)的話,他覺得科學沒有國界,他們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培養一種科學文化上,需要想辦法找到地球上所有的大腦,一起來協作,一起推動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