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股東在過去兩年時間裡積累的不滿情緒在周四的公司年度股東大會上全面爆發。一位投資者將Facebook描述為“扎克伯格失敗的獨裁統治。”另一位投資者稱該公司“摧毀了新聞業。” SumOfUs是一家運營數字營銷活動的組織，旨在向強大的公司施加壓力，其成員站在外面舉著“投票否決扎克伯格”的標語。他們還在Facebook的網站上展示了一個形狀像憤怒表情符號的大型充氣氣球。

雖然發洩了不滿情緒，但股東們還是有所搖擺，最終沒有達成任何實質性的效果。

“這是一次非常緊張的會議，” 參加投資者聚會的SumOfUs項目總監雷拉·迪恩（Leila Deen）說，“感覺Facebook高管並沒有真正聽到人們在會議上表達的擔憂。”

股東提出了八個不同的提案，其中許多都希望限制CEO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的權力。因為Facebook最近一年遭遇的各種危機，這個問題已經越來越普遍。一項提案希望對投票方式展開結構化調整，以限制帶有額外投票權特殊股票，這些股票主要由扎克伯格持有。另一項提案建議讓他卸任董事長。與Facebook之前的表態一樣，擁有多數投票控制權的紮克伯格否決了所有提案。

投票結果尚未公佈，扎克伯格已經投票反對，所以這些提案注定失敗。

“過去幾年遭遇了一系列挫折，究其原因還是源自公司不負責任的治理結構。我們對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案沒有信心。”艾琳·卡薩古德-斯塔布（Eli Kasargod- Staub）說道。他代表的Majority Action是一個專注於支持公司股東的非營利組織。

一年來的各種Facebook公開醜聞也對股價造成了影響。該股在過去12個月下跌2.5％，而標準普爾500指數則上漲2.4％。但Facebook可能逐步走出陰影。該股今年以來上漲了40％，遠超標準普爾11%的漲幅以及Alphabet和Twitter等其他科技股。

扎克伯格在會議召開之前發表了講話，隨後便進入問答環節。他概述了Facebook關注的一些產品領域，包括推進私人加密消息的計劃。扎克伯格還談到了Facebook對內容的控制，並回應了他和其他高管多年來一直在談論的一種觀點：在決定哪些帖子應該在Facebook上得到突出顯示或降權顯示時，政府應該分擔一些責任。

“如果互聯網的規則今天從頭開始重新編寫，我認為大多數人都不希望私營公司自己做出如此多的決定，讓我們來確定哪些言論可以接受。”他說。

一些股東問題側重於內容。一名女士抱怨她不斷被“Facebook監禁”，因為她試圖在服務上出售寫著“男人是垃圾”口號的連帽運動衫。另一位人士要求Facebook在製定內容政策時諮詢更多有色人種。

然而，問答環節涉及的範圍非常廣泛。一位股東詢問Facebook創建人工智能語音助手所採取的措施。另一個人詢問有關數字貨幣的計劃。扎克伯格拒絕透露具體細節。一名男子稱Facebook協助“摧毀新聞業”，並詢問該公司計劃採取哪些措施。

COO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表示，Facebook與世界各地的發布商合作，“仍然是記者非常重要的流量來源。”

也許當天最具象徵意義的交流來自一位股東，他詢問扎克伯格是否“願意放棄他作為Facebook CEO、董事長和控股股東的一些權力”。扎克伯格重複了他在事先準備的講稿中發表的內容，即他希望政府更多地參與內容決策。他說，Facebook甚至正在建立一個獨立的監督委員會，以免單獨決定網絡上允許的內容。

“那時候，無論我的想法是什麼，無論我們的任何產品或內容團隊的想法是什麼，都無關緊要。”他說。

那位股東並不滿意。“直接一點吧，你是否願意辭去你的董事長職務，並放棄你的超級投票股份？這才是我的問題。“她補充道。

就在這時，會議的主持人插話說，每個股東只能提一個問題。扎克伯格再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