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外媒披露了OpenAI首席執行官薩姆·奧特曼(Sam Altman)認為與埃隆·馬斯克(Elon Musk)產生不和的原因：“人們的目標方向越接近，就越容易有分歧。」兩人曾共進晚餐，也曾同台演講。

他們合作創立OpenAI要追溯到2015年馬斯克慶祝自己44歲生日的派對上。當時馬斯克和多年好友、時任Google執行長的拉里·佩奇(Larry Page)就人工智慧發展前景吵了起來。佩奇認為，人類最終將與人工智慧機器融合。有一天將會有許多種智能爭奪資源，而最好的將會獲勝。

馬斯克說，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就完蛋了。機器會毀滅人類。最後佩奇稱馬斯克為“物種專家”，說比起未來的數位生命形式馬斯克更喜歡人類。

馬斯克後來說，那次的侮辱是壓垮二人友誼的「最後一根稻草」。

派對結束後不久，馬斯克和佩奇就不再來往。幾週後，馬斯克在矽谷豪華飯店門洛帕克瑰麗酒店與當時正在經營科技孵化器的奧特曼，以及幾位研究人員共進晚餐。當時Google剛收購總部位於倫敦的神經網路新創公司DeepMind，這使其成為最有可能開發出通用人工智慧的公司。

為了對抗Google在人工智慧領域的主導地位，晚宴上兩人和其他人一起討論建立一個透明開源的人工智慧實驗室，並致力於推廣先進人工智慧，讓更多人受益。馬斯克和彼得·蒂爾（Peter Thiel）、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等前Paypal成員共同投資了幾百萬美元，讓這座人工智慧實驗室運作起來，承諾保護世界不受佩奇願景的影響。

憑藉ChatGPT聊天機器人，OpenAI從根本上改變了科技業，並向全世界介紹了人工智慧的風險和潛力。不過馬斯克和奧特曼的合作並沒有成功。兩人已經分道揚鑣。

「存在分歧、不信任和自負，」奧特曼說。“人們的目標方向越接近，分歧就越有爭議……最親密的人之間也會有激烈的鬥爭。”

當Google用人工智慧系統Go的噱頭震驚科技界時，馬斯克迫切希望OpenAI能創造出一些能吸引世界想像力的東西，縮小與Google的差距。

據四名知情人士透露，2017年底馬斯克策劃從奧特曼和其他創始人手中奪取實驗室的控制權，並將其轉變為一家商業機構，依靠特斯拉正在研發的超級電腦開發人工智慧。

當奧特曼等人提出反對時，馬斯克退出了，並表示他將專注於在特斯拉開發人工智慧。2018年2月他向OpenAI員工宣告離開，三位與會者說。當馬斯克說OpenAI需要加快步伐時，一名研究人員在會議上反駁說，馬斯克太魯莽了。

馬斯克稱這位研究人員是“混蛋”，然後憤然離去。作為一個非營利組織，這時OpenAI迫切需要資金和運算資源，於是求助於微軟，後者從2019年開始承諾向其投資數十億美元。OpenAI在非營利組織的基礎上成立了一家以營利為目的的公司。這種非同尋常的結構導致最近他被短暫解僱，但上個月底又被重新聘為執行長。

自從與OpenAI分道揚鑣後，馬斯克對奧特曼領導下的OpenAI發展方向表示厭惡和排斥，尤其是在OpenAI接受了微軟數十億美元的投資之後。

今年早些時候，馬斯克在社群媒體X上寫道：「OpenAI是作為一個開源的非營利組織成立的，這就是為什麼我把它命名為『開放』人工智慧的原因。目的也是與Google抗衡，但現在它已經成為一家利潤最高、實際上由微軟控制的閉源公司。”“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

馬斯克早就警告過，先進人工智慧可能會對人類構成危險，但他也看到了發展安全人工智慧的前景。上個月，他透過自己的新創公司xAI發布了一款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Grok，對標OpenAI於去年年底上線的熱門聊天機器人ChatGPT。

奧特曼很快就對馬斯克的聊天機器人Grok進行了一番抨擊。他在X上回應道，Grok「用四、五十年代那種尷尬的老掉牙幽默方式回答問題，總讓人想發笑」。

馬斯克回擊稱，OpenAI開發的大語言模型根本沒幽默感可言，所謂的幽默「就像潛艇上的紗門一樣沒用」。

此外，奧特曼還在一檔播客節目中稱馬斯克為“混蛋”，但他也承認馬斯克在吸引頂尖人工智慧人才加入OpenAI方面發揮了不小作用。當時，馬斯克在OpenAI成立之初從谷歌挖來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蘇斯克沃(Ilya Sutskever)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奧特曼和馬斯克之間的這種不和可能部分源自於馬斯克的個性。多年來，他與亞馬遜創始人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針鋒相對，因為兩人在探索太空方面有競爭關係。馬斯克也斷絕了與Google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的來往，馬斯克說，這段關係的破裂主要是因為自己從谷歌挖來了蘇斯克沃。

「他的風格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奧特曼在播客節目中談到馬斯克時這樣說。

但奧特曼也表示，馬斯克“真的很關心通用人工智慧的美好未來”，這或許可以追溯到他關於兩人產生分歧的說法，也就是“人們的目標方向越接近，就越容易有分歧」。

但兩人之前的分歧會持續多久還有待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