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 25 週年｜1.0 少年心氣
20 世紀末，千禧年「世界末日」的預言，並不能澆熄資訊科技大爆炸帶給人們的Y2K 熱情。使用撥接“小貓”上網的年輕人，絲毫不懷疑網路帶來的“賽博世界”，會早於世界末日來臨。
1998 年，和微軟在瀏覽器大戰中打的火熱的網景Netscape 轉身以42 億美元的天價，把自己賣給了老牌運營商美國在線AOL，留下微軟獨身面對美國監管的反壟斷大棒；成立4 年的Yahoo，已經成為全球網民的“門戶”，面對微軟440 億美元的收購，這個Web1.0 王者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那是年輕創新者和騙子橫行的矽谷“呼嘯時代”，只要在自己公司名字後面加上“.com”，股價就能暴漲。
1998 年9 月，兩個嫩到一掐就能出水的年輕人，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決定成立Google 公司，並在其後推出了一個小產品，叫Google 搜尋引擎。光是想用科技證明自己比Yahoo 的做法更高明的他們，可能想不到自己開啟了一個新的搜尋時代，孕育了一個未來的科技巨頭。
在25 年後，當年拿到10 萬美元投資成立的Google，已經成長為市值1.65 兆美元的Alphabet，它在25 年裡，影響著、也滲透進了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如果網路科技是一場對人類接觸和處理比特資訊的決絕革命，那麼Google 就是這場革命中最先殺出重圍的先鋒軍，從搜尋引擎、信箱、瀏覽器再到YouTube 和現在的AI，Google 在25 年的時間裡，無時無刻不在重塑全球數十億人使用網路和接觸知識及資訊的方式，順便改變了人們的認知。
今年剛好是Google成立25 週年，極客樂園將以系列稿件回溯這家矽谷巨頭，如何在四分之一個世紀裡，改變了一切。
左：拉里·佩奇；右：謝爾蓋·布林｜圖源：RANDI LYNN BEACH/AP
搜尋即排名
25 年前的1998 年，是Google 作為一家公司成立的時間，而作為搜尋引擎，Google 的前身則要再往前倒幾年。
1995 年，同為史丹佛大學計算機科學研究生的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在一個項目中認識，這個項目叫“Backrub”，目標是開發一種更有效的方法，去組織和檢索網路上的資訊。二人想到了一個方向：改進當時的網路搜尋引擎。
在Google 出現前，互聯網已經誕生了搜尋引擎，但排名和搜尋結果的準確性和品質都很有限，甚至因為有效資訊太難快速呈現，反而是人工編輯創建，將網站按主題分好類的門戶網站更受到使用者的歡迎，使用者就像翻百科全書一樣，在目錄之間透過連結跳轉。雅虎，就是當時最著名的入口網站之一。
於是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在“Backrub”專案中相遇並合作，兩人研究出最重要也是最突出的一個成果就是PageRank 演算法。
PageRank 透過分析網頁之間的連結關係，判斷網頁的相關度和重要性，再以此賦予網頁權重，重新排列網頁順序，從而更有效率地呈現出搜尋結果。
PageRank 演算法不僅在後來成為Google 搜尋引擎的核心組成部分，也是如今我們在任何網站搜尋時，都會觸及到的演算法。而PageRank 這個名字，也取自頁面（page）和Google 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的一詞雙關。
在PageRank 演算法行之有效的前提下，1998 年，兩人正式註冊了Google.com 域名，成立了Google 公司，正式開啟了由Google 定義搜尋引擎的時代。
25 年後，Google 依然是網路上流量最大的網站，根據Statista 的數據，在2023 年，Google.com 佔據了全世界18% 的網路流量。
2023 年8 月網路單一網站流量統計｜圖來源：Statista
從PageRank 開始，作為搜尋引擎的Google.com 在25 年間在網路上持續保持相當高的活躍度，背後的原因還可以回到當時PageRank 誕生的背景：技術進步和對搜尋引擎的持續優化。
如何在整個互聯網裡檢索？Google 的答案是盡量抓取，只要「庫」夠大，總是能搜出相關的網頁。Google 透過爬蟲技術，抓取數十億的網路網頁保存在自己的伺服器上，再對這些網頁進行進一步內容分析和提煉。因此，一個關鍵字可以檢索出大量網頁，再經由PageRank 重新排列後，把搜尋結果呈現在使用者面前。
其次是理解使用者所說的話，也就是自然語言處理，Google 不僅能辨識到使用者敲擊在搜尋框中的文字，也能理解自然語言的上下文。例如你直接在搜尋框輸入“明天早上北京的天氣如何？”，Google 會直接理解為一整個問題，直接給你答案反饋，而不是簡單地抓取關鍵字，羅列關於北京天氣的網頁。
由此延伸，Google 至今提供至少22 種特殊搜索，包括如同義詞、天氣預報、時區、股價、地圖、地震數據、電影放映時間、機場、體育賽事比分、單位換算、貨幣換算、數字運算、包裹追踪、地區代碼…
搜尋方式也從文字輸入，延伸到了語音和圖片。如今我們直接問語音助理問題，或購物網站以圖搜圖時，我們似乎不會連想到Google 上，但我們的這些操作，都可以關聯到「搜尋」上，而在網路上「搜尋」這一行為，或多或少都跟Google 脫不了關係。
在最近十年，依靠機器學習和人工智慧，Google 搜尋範圍也變得更精確，像是基於使用者搜尋歷史記錄、地理位置、裝置類型、語言設定…提供的個人化搜尋。
總之，從宏觀的網路網頁抓取量、更有效率和精準的搜尋技術，再到微觀的“更懂你”，在搜尋互動和細節上讓用戶更方便。25 年裡，Google 就這樣在搜尋引擎領域，成為了令其他對手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Google 一下，逐漸成為了專屬現代人提問的方式。而作為搜尋引擎的Google，它技術、設計、產品思維也都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所有的搜尋功能，我們在網路上的每一次搜尋行為，或許不是用Google，但又和Google 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世界最大的影片網站
根據Statista 的數據，google.com 是現今造訪次數的網站，緊隨其後的網站，是youtube.com。google.com 25 歲了，而youtube.com，也恰逢18 歲。
2005 年情人節，三名前PayPal 員工陳士駿、查德·賀利、賈德·卡林姆註冊了名為youtube.com 的域名，並且選擇了早期的陰極射線管電視機圖案作為網站的標識。 兩個月後，賈德·卡林姆在YouTube 上傳了第一條視頻《我在動物園》，這條長度19 秒，畫質240 P，內容就是一個男人在動物園介紹大象的視頻，象徵了普通用戶創建和分享（UCG）視訊時代的到來。YouTube 創立之初的口號“Broadcast Yourself”，顧名思義地開啟了自媒體時代。
但鮮有人知的是，在2005 年1 月時，Google 就推出了自己的影片分享和搜尋服務——Google Video。最初，Google Video 主要是作為影片搜尋引擎，使用者透過關鍵字可以搜尋電視節目和線上影片內容。但當時網路上的影片內容不算多，Google Video 也沒有社區，只能搜尋已有內容。面對來勢洶洶的YouTube，Google Video 很快就被邊緣化了。
18 年前YouTube 創辦人賈德上傳的第一本YouTube 影片《我在動物園》｜圖來源：YouTube 網頁截圖
在《我在動物園》上傳一年後，YouTube 車站已經有4000 部短片，日訪問量達600 萬，成為當時網路上成長最快速的網站，甚至超過當時MySpace 的成長率。同年7 月16 日，YouTube 宣布每天有超過65,000 部新影片上傳到YouTube，每天有近1 億次的瀏覽紀錄、100 萬日活躍用戶。在成立後的短短15 個月，YouTube 已經成為21世紀最多人瀏覽的影片分享網站。
打不過就收購，不到半年後，2006 年10 月，Google 宣布用價值16.5 億美元的股票，收購了創立20 個月，只有67 個員工的YouTube。這筆交易亦也是當時Google 的第二大收購案。收購後YouTube 仍由其共同創辦人和67 名員工在公司內部自行營運，並不直接受到Google 的影響。
2006 年起，YouTube 成功且持續保持著高增長量，陸續甩開了同期成立的對手MSN Video、Google Video、Vimeo……在成立18 年後，還是全球最受歡迎的視頻平台，保持著互聯網第二大網站的活躍量。
YouTube 的歷久不衰，離不開Google 對它的技術賦能。
成立之初，大量湧入的內容和用戶為尚未成熟商業化的YouTube 帶來了兩大難題：版權和頻寬。這兩大問題都被Google 解決了。
首先是版權，YouTube 成立後的頭幾年，自媒體時代剛剛開啟，比起文字和圖片為主的Twitter 和Facebook，建立在畫面和音樂上的YouTube 的版權問題要嚴重得多，面臨著傳統媒體巨頭各種訴訟。
例如在2007 年傳媒巨頭Viacom 就起訴YouTube 網站侵權，VIacom 稱YouTube 上有數量龐大的其享有版權的影片片段，已被觀看了不少於15 億次。向YouTube 索賠10 億美元。環球音樂集團等公司也多次向YouTube 提交數位千禧年版權法（DMCA）通知，要求刪除未經授權的音樂內容。
Content ID，YouTube 為每個上傳的影片配備了「指紋」｜Upbeat
對此，2007 年，Google 開發了自動版權識別系統——Content ID，類似給每個數位內容建立一個「指紋」，每一個上傳到YouTube 的影片都會掃描後接受相似性度量，對比庫中是否有與版權所有者相符的Content ID。
如果掃描發現與版權內容相符，那麼版權方有權把影片下架，或是把影片的廣告營收歸為己有。換言之，創作者用了沒有授權的畫面、音樂片段，不僅得不到影片效益，還可能白做一個影片。Google 每年都要投入千萬到上億美元在這套系統，也已經向版權所有者支付了約20 億美元。
另一大難題則是頻寬，長影片平台能蓬勃發展，離不開持續的內容供給和好的觀看體驗，無論是更多的影片還是更好的畫質，消耗的都是平台的頻寬成本。儘管在加入Google 後，YouTube 從未披露過營運成本，但早在2009 年，美國網路數據分析諮詢公司Arbor Networks 就發布報告稱， Google 低價購買了大量尚未使用的光纜，再與其他運營商交換流量，這樣頻寬成本就只是光纖和路由器的折舊費用。
2010 年，Google 也以換股的方式，收購了美國著名的影片壓縮技術廠商On2，能在維持畫質前提下，縮小影片體積，YouTube 進一步降低寬頻成本。Google 用技術和“鈔票能力”，把YouTube 盈利路上的障礙掃清了。
而後YouTube 架設起了相對良性的「用戶免費看高品質視頻，創作者透過廣告分成收益。」的商業模式，讓自媒體成為一個正規的行業，讓YouTuber 也可以成為一個職業。YouTube 也跟著寬頻、攝影器材、行動裝置的普及，一起開創了自媒體影片時代。
成立18 年後，YouTube 依然是流量最大的影片串流網站｜NYT
在YouTube 之後，電視台式微，串流媒體興起，長影片和短影片充斥著我們的數位生活，影片媒介開始佔據網路傳播裡的主流。
正如Google 塑造了現代的網路搜尋行為，YouTube 也催生了資訊傳播中的視訊文化，無論是優酷、土豆，還是如今的抖音、B 站，我們在互聯網上刷到的每一條短視頻、長視頻，拍攝剪輯上傳的vlog，都是18 年前YouTube 的漣漪。
人人都愛Android
當下網路是消費影片內容暴漲的時代，也是一個應用程式優先的時代。這兩者和Google 的發展都密切相關，前者是YouTube 帶起的用戶創作影片的風潮，後者我們生活裡繞不開的作業系統Android。
2006 年收購YouTube，是Google 史上第二大收購案，第一大就是2005 年，Google 收購Android。
2003 年，由安迪魯賓主導的一個極客團隊，在加州想要開發一個先進的數位相機作業系統，但他們發現相機市場規模不足實現其目標，於是轉而開發智慧型手機系統，想去同諾基亞的Symbian 和微軟Windows Mobile 掰掰手腕，Android 系統就此誕生。
Android 系統之父安迪魯賓｜idownloadblog
兩年後，2005 年，Google 以高於5,000 萬美元的價格，收購了整個Android 公司。根據前Google CEO 施密特的說法，收購Android 的目的是抗衡微軟，試圖阻止微軟在行動市場複製桌面市場的成功。此後，Google 投入了大量資金和資源來支持Android 的開發和推廣。
2007 年，當時很多人猜測Google 會推出一款對標iPhone的智慧型手機產品，但Google 與34 家手機製造商、軟體開發商、電信營運商和晶片製造商一同創組“開放手持設備聯盟” ，聯盟成立當天，Google 發布了Android 系統。
儘管和iOS 幾乎同時發布，但早期Android 的不穩定和不精美的劣勢，在搭載封閉系統的iOS 面前，顯得有些狼狽，Android 在2009 年時僅佔市場份額的1.69 %，當時iOS 佔有率是37.45% ，Symbian OS 是36.94%。
2009-2023 年智慧型手機系統市佔率演進｜圖源：statista
但隨著Google 對Android 的重視和開發，開發者工具日益豐富，應用程式分發平台Google Play 也變得越來越正規，Google 其他的服務和API 隨著版本迭代更深度整合進Android，建立起獨具特色的Material Design 設計語言…
Android 變得更有「規矩」的同時，沒有放棄它的特性：開放開源、靈活智能、多硬體適配、快速迭代、不挑硬件，從經濟型到高端旗艦，從原生系統到定制UI，Android在這波智慧型手機普及的浪潮中，得到了多數人的選擇。
Android 不像重新定義了智慧型手機作業系統的iOS 那樣橫空出世，Android 更像是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進入一台台或大或小，或便宜或昂貴的數位產品裡，關聯起我們的數位生活。根據statista 2023 年第二季統計，Android 和iOS 的市佔率分別為70.79% 和28.44%。
瀏覽器之王
如果說iOS、Android 作為作業系統，就需要硬體去搭載。那google.com 作為一個網頁，它的載體就是瀏覽器。這也是Chrome 誕生的緣起。
早在2001 年，Google 兩位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就提議開發瀏覽器，但當時的CEO 施密特認為，做瀏覽器對當時還算創業公司的Google 來說成本太高，何況那時瀏覽器的瀏覽器市場，巨頭微軟用捆綁Windows 的方式，使得IE 瀏覽器在2002 年和2003 年達到95% 的使用率高峰。
當時的Google 要進入瀏覽器市場，無異於蚍蜉蝣大樹。事實證明，IE 確實贏得了和Netscape 的瀏覽器大戰，但在坐穩寶座後的不思進取，讓IE 也遭到了後來創新者的挑戰，比如Firefox，以及Google 終於有能力開發的瀏覽器Chrome。
2006 年，正值Web 2.0 蓬勃發展的時代，網頁的數量在大爆炸，形式也在更新換代，網頁早已不是簡單的圖文介面，它需要承載更多媒介的內容。而Google 作為搜尋引擎的龍頭，每天要抓取成千上萬的網頁，但Web 開發者為了適配傳統瀏覽器，還只能去拿舊技術去做網頁，使得網頁在架構、效能、穩定性上開始出現問題。
開發者和使用者的需求，都超過了工具能提供的極限，Google 這時有能力也有前瞻性地決定：開發瀏覽器，靠瀏覽器推動Web 技術發展。這樣Google 能成為新工具的提供方，新協議的製定者，也是Web 開發後，最終的受益者。
2008 年的Chrome 介面｜圖源：Google－2008 年的IE7 介面｜圖源：Softonic
Chrome 團隊設計了一個多進程的瀏覽器架構，每個網頁和插件，都可以獨立使用進程，一個標籤頁或插件的崩潰，不會導致整個瀏覽器的崩潰， Chrome 不再只是個單一應用，它上面還可以承載應用，也是在多進程前提下，才有了Web 版的應用程式商店的出現。
此外，Chrome 團隊特別重寫了V8 JavaScript，能夠讓網頁更快執行JavaScript 程式碼。具體到體驗上，就是用Chrome 開啟多複雜的網頁，載入速度都很快。
此外，Chrome 重新設計了瀏覽器介面，弱化瀏覽器設計，強化網頁視覺，使用戶能夠專注於網頁內容。加入了擴展性插件的支持，允許用戶根據自己的需求自訂瀏覽器，從實用小功能到硬核玩法，Chrome 既是足夠穩定的瀏覽器，也是可以開放的應用程式商店。
2008 年，Chrome 發布會上，此時的Google CEO，彼時的Chrome 團隊領導者桑達爾·皮查伊這樣說道：「我們希望同整個社區合作，推動Web 向前發展。」Chrome 做到了。
快又穩，頁面簡潔現代，又支援更多功能的擴展，以及整合最強大的搜尋引擎Google，這讓Chrome 迅速開始搶奪瀏覽器市場，不思進取的IE 很快就淪為了「Chrome 下載器」。
2009 年，Chrome 成為全年佔有率上升幅度最大的網頁瀏覽器；2010 年，Chrome 市場佔有率超越Opera 和Safari； 2012 年，Chrome 在全球佔有率達到33 %，超越IE 位居首位，此紀錄持續至今。
2023 年8 月數據，Chrome 的市佔率為63.56%｜圖來源：Statcounter
Chrome 快速普及也離不開它的“遍地開花”，不同於Safari 多年來依舊沒有走出蘋果，Chrome 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建立系統的護城河裡，相反，它追求的就是市場佔有率。2012 年，Android 版Chrome 正式在Google Play 發布。第二天，Chrome 推出iOS 版，Chrome 全面進軍行動平台。如今，從行動端到桌面的主流系統Windows、macOS、Linux、Android、iOS 都可以使用Chrome，使用者只需要登陸Google 帳戶，就可以在不同裝置上同步書籤、歷史記錄、設定和插件。
在人均不只一個數位設備的當下，這種開放性打破了生態的壁壘，而豐富的插件商店，也塑造了Chrome 用戶的使用習慣。
繞不開的Google
Google、YouTube、Android、Chrome……這些出現於十幾二十幾年前的產品，至今仍活躍在我們每天的網路生活裡，它們領域各異，但又非常有共通點：不挑選設備、足夠開放、足夠的功能、服務大多數、在一個領域做到定義級的體驗。而我們也不難在Google 其他產品中發現這種共通性。
例如2004 年誕生的Gmail，對有著五十餘年歷史的E-mail 來說，它是個“兒童”，但它又在E-mail 被即時通訊碾壓的時代，靠著設計和服務，在Google生態版圖下有著獨特的位置，在當下成了一個萬用帳號，一個「Google ID」般的存在。
高產似XX 的Google，用紛雜的產品線罩住了全球用戶｜Mixvely
又例如2005 年推出的Google Maps，Google 串聯起了Web 技術、衛星影像、即時資料、導航、行動應用程式、GIS、API 和人工智慧的技術。Google Maps 如今不僅提供了導航和地圖訊息，也影響了商業、旅遊、科學、城市規劃等領域。2020 年時，Google Maps 每月活躍用戶超過10 億人。
還有Google Translate，從傳統基於規則的自動翻譯，演進到使用自然語言處理、深度學習神經網路和機器學習技術，互譯語種也不斷擴展，這讓Google Translate 成為全球最受歡迎的翻譯工具之一。
Google Drive、Google Docs、Google Photos…以Google 為前綴命名的服務交織在我們的生活裡，這也是我們比起Alphabet，對Google 這一「IP」更為熟悉的原因，從桌面網頁到智慧型手機，從影音娛樂到工作處理，無論你設備的品牌型號，Google 無所不在。
從Web1.0 到Web2.0 過渡的21 世紀頭一個十年，Google用一種近乎少年氣的衝動和創造力，不斷解決「www」時代遺留下來的難題，改造著人們接入互聯網的方式，其技術至上的作風和「不作惡」的理念，讓它成為年輕人心目中那個最酷的公司，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