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汽車今天公佈了2020財年第一季度財報。報告顯示，特斯拉汽車第一季度總營收為59.85億美元，比去年同期的45.41億美元增長32%；淨利潤為6800萬美元，相比之下去年同期的淨虧損為6.68億美元；歸屬於普通股股東的淨利潤為1600萬美元，相比之下去年同期歸屬於普通股股東的淨虧損為7.02億美元。

特斯拉第一季度業績超出華爾街分析師預期，推動其盤後股價飆升逾10%。

財報發布後，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首席技術官杰弗裡·B·斯特勞貝爾和CFO扎奇·柯克霍恩對財報進行了解讀，並回答了分析師提問。

以下為本次電話會議分析師問答環節主要內容：

機構投資者：大多數特斯拉車主都還沒有購買或者體驗過完全自動駕駛，儘管大多數他們駕駛的特斯拉車輛都安裝有必要的硬件系統，公司有什麼辦法加速特斯拉完全自動駕駛系統的應用，並且深入使用特斯拉的數據優勢？比如公司是否考慮過將完全自動駕駛列為付費使用服務？

埃隆·馬斯克：我們會將完全自動駕駛列為付費使用服務，大概可能要年底實現吧。我們認為完全自動駕駛服務是值得車主購買的服務，其實這項服務更像是一項投資，未來將給予車主非常不錯的回報，買了之後絕對不會覺著後悔。

扎奇·柯克霍恩：實際上我們推出的通過貸款或者租賃實現完全自動駕駛服務的預購，讓消費者承擔這項服務的成本降至最低，並且實現了服務的保值。我知道很多車主購買的特斯拉車輛上沒有預先安裝該服務，通過我們的金融服務也可以攤薄他們的使用成本。

埃隆·馬斯克：我們努力提高用戶的滿意度，這也是我們的目標，必將為特斯拉創造長期價值，維持用戶的忠實度。

機構投資者：中國近期宣布調整新能源汽車補貼項目，特斯拉車型不再符合補貼資格，公司降低中國工廠的生產成本還有多大空間？節省下來的成本多大程度上能轉化給客戶，讓他們享受到補貼資格？

埃隆·馬斯克：我們在降低中國工廠生產成本上進展迅速，公司很高興在此宣布，特斯拉Model 3標準續航版本將於中國時間明天降價，也就是加州時間的後天。降價後的價格將會符合補貼條件。同時我們相信該車型能保證更高的毛利率。

關於生產成本，一季度在上海工廠的生產車輛成本已經低於弗里蒙特工廠，而且還有更多成本節省空間，例如隨著車輛增長而固定成本會得到稀釋的情況已經在二季度出現，預計這種情況會在全年得以延續。供應鏈本地化尚未完成，這也是降低成本的機會。我們將繼續降低成本和價格，同時擴大利潤率。

機構投資者：Andy Grove曾經說過，偉大的公司在危機中進步。特斯拉在此次疫情危機中有了怎樣的進步，或者我們可以期待公司未來會因為此次危機有怎樣的進步？

埃隆·馬斯克：我們在危機中深入地研究了成本結構，提高企業效率，這是進步之一。我們思考了企業發展的核心信念，應該做什麼，得出的結論是應該繼續快速擴張，投資未來趨勢，投入新技術，儘管存在風險。我們也跟一些主要投資者談了我們的想法，他們都表示支持。未來之路是坎坷不平的，但長遠來看，前景一片光明。

扎奇·柯克霍恩：首先，通過梳理重點項目，我們的執行將更快更高效，這非常好。我還想補充的另外一點是，一直以來，特斯拉的願景之一就是持續提升客戶體驗，不斷提高客戶體驗的數字化水平，比如無接觸配送，手機服務，無接觸銷售等等，都是我們關注的重點，並取得了很大進步。

埃隆·馬斯克：客戶可以在5分鐘內完成手機下單，下單後我們送車上門並完成所有手續。在汽車行業，特斯拉是唯一一家能提供這種服務的企業，購車流程輕鬆便捷，而且很多客戶確實在使用這樣的服務，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樂意接受這樣的溝通方式。對很多人而言，買車是個痛苦的過程，他們寧願去看牙也不想去買車，哈，當然我的牙醫很好。有些人覺得買車比牙根管治療還折磨人。購買一輛特斯拉就像在蘋果商店或者亞馬遜網購一樣輕鬆便捷，區別僅在於你買的是車。前面說5分鐘內手機下單。其實如果你速度快的話，90秒就夠了。

機構投資者：可否介紹一下即將到來的電池日活動，尤其是特斯拉在改善城市能源方面所做的工作以及推廣時間表。

埃隆·馬斯克：我們希望大家把注意力都匯聚到電池日活動當天，就不在這裡多談了。屆時會有很多激動人心的消息發布，目前來看很可能定在五月份的第三週。應該是那段時間，具體日期待定。根據當地限制情況，地點會定在加利福尼亞或者得克薩斯。

機構投資者：介紹完全自動駕駛商業化的最新進展，目前為止實現了多少收入？

扎奇·柯克霍恩：完全自動駕駛相關財務情況如下。目前北美地區售價7000美元，一半計作收入，另一半計作遞延收入，因為預計該服務未來會繼續推出新功能。公司的遞延收入餘額持續增長，目前是6億美元多一點。根據新功能的發布情況，每個季度末我們都會進行評估，然後將相應數額的遞延收入計入財務報表。我們認為隨著新功能的不斷發布，該服務將成為撬動公司毛利率增長的一個重要槓桿。

埃隆·馬斯克：完全自動駕駛的商業化還有巨大的潛力有待開發，我們年底之前就會發布這一服務，並且未來會加入更多功能。

個人投資者：埃隆曾經提過特斯拉設立了50%複合年增長率目標，這是否仍符合特斯拉的遠景規劃？這意味著2025年的年產量可以達到四百萬輛，2030年超兩千萬輛。（年增長）40%是不是更現實？

埃隆·馬斯克：宏觀經濟總是很難預測，就像新冠疫情的突然發生。除非有巨大的不可抗力和事件發生，我想50%還是有可能，40%也有可能，但是如果低於40%，那會讓我超級震驚，除非是第三次世界大戰。

個人投資者：公司計劃何時發布下一個超級工廠？未來五年計劃開多少個超級工廠？

埃隆·馬斯克：我們有可能在一個月內就會開下一個超級工廠。不一定就是下個月這麼快，我是說可能，也許是三個月內，快的話一個月左右。地點在美國。至於五年內開幾家，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是比現在多幾個吧，但具體數字我不確定。

扎奇·柯克霍恩：超級工廠也在變大，生產多種產品，可能超級工廠的數量沒那麼多，但是每一個都比之前的要大，我們將維持各個超級工廠的高效運行。

個人投資者：特斯拉太陽能屋頂產量增長的最新信息，現在每週能安裝多少？2021年底之前的目標是周安裝量達到多少？

埃隆·馬斯克：實際上，公司在新冠疫情之前太陽能屋頂業務很成功，但現在疫情導致該業務停滯，因為許可證審批辦公室關閉，我們拿不到許可就不能進行安裝。但長期來看太陽能屋頂前景非常樂觀，我有信心在一年左右，甚至今年以內實現1000件的周安裝量。當然這有季節性，嚴冬季節肯定做不到，那時冰雪覆蓋，很難安裝。但在春天就沒問題。太陽能玻璃屋頂實際上已經能做到每週1000件。我們在組建安裝的團隊，吸納第三方渠道的屋頂安裝人員。我們希望至少有1000個內部安裝團隊，把安裝耗時縮短到一周以內，這樣我們就能夠達成每週1000個屋頂的安裝目標。我們看到客戶有需求，生產也沒問題，主要就是安裝。我們可以培訓屋頂行業各種不同的公司，從而實現規模化安裝，那樣我們的周安裝量將遠遠超過1000件。我們還看到北美以外地區的客戶也有很大需求，因此該業務將國際化。中國市場對此也非常感興趣。我們相信隨著時間推移，太陽能屋頂將發展為特斯拉的一項重要業務。

個人投資者：可否詳細說明特斯拉進軍家用/商用暖通空調（HVAC）市場的計劃？系統如何工作？還會考慮進軍熱泵熱水器市場嗎？

埃隆·馬斯克：正如我在推特上所說，我個人對特斯拉做出最好的HVAC空調系統激動不已。我們的系統具有醫用級別的顆粒過濾功能，能夠過濾病毒、細菌、花粉、真菌等，能中和特定的鹼性氣體，而且安靜、高效。這些其實都是已經應用在我們汽車上的功能。我不確定大家是不是都意識到，Model S是全球唯一一款配有醫院手術室級別重型空氣過濾器的汽車。過濾器體積很大，但確確實實把車內空氣顆粒數降低到令人吃驚的程度。

扎奇·柯克霍恩： Model 3和Y上是MERV 16或15過濾器。

埃隆·馬斯克： Model 3和Y的過濾儘管達不到手術室級別，但也是非常非常好，遠遠超過市場上任何普通車輛的過濾水準。我們也在繼續升級Model 3和Y的空氣過濾系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這些對健康也有很大影響。它減少了顆粒數，而顆粒是過敏源和各種病菌的載體。即使在未來疫情過去的情況下，空氣質量也極為重要。所有這些材料應用到家用和商用HVAC，將是非常令人興奮的。如果有冷凝水，就可以利用作水源，還可以加熱，就需要有熱水器。

扎奇·柯克霍恩：在需要時可以將其作為熱源。室外很冷時可以加熱，反之亦然。有很多選擇。

埃隆·馬斯克：這可以衍生出很多很多產品。我們要堅持在產品方面繼續發展。我們產品線一直很豐富，Cyber​​truck電動皮卡，Semi電動重型卡車、Roadster電動跑車和分佈在全球的超級工廠以及Model Y，Autopilot自動輔助駕駛和太陽能屋頂等等。

扎奇·柯克霍恩：新技術。

埃隆·馬斯克：是的，完全正確。Powerwall家用電池，Powerpack電池儲能係統、Megapack巨型電池等等。我們看到，至少在2020年，固定存儲的需求巨大，超出了我們的供應能力。

個人投資者：特斯拉什麼時候會開始收購像霍恩斯代爾電力儲備公司（Hornsdale Power Reserve），Moss Landing電力這樣的公用事業，而不是出售給他們電池存儲設備？購買大型工廠並進行改造對特斯拉是否有意義？

埃隆·馬斯克：我們還沒有考慮過。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我們的品牌已經非常豐富。我們的總體目標是幫助加速可持續能源時代的到來，必備的三要素是可持續發電，電力存儲和固定存儲，以及電力傳輸。

我們沒有類似特定市場份額之類的目標。只要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可持續能源的發展，我們認為這從根本上有益於全世界，我們希望盡快做到這一點。越早實現，對世界越有益。

摩根士丹利分析師Adam Jonas：下午大家都還安全健康，兩個問題。我得說，現在嘴裡有顆壞牙，可是我同意埃隆的說法，比起來現在買車，痛苦還是小得多。換個話題，扎奇，公司截至四月底的流動性情況怎麼樣？

扎奇·柯克霍恩：公司截至一季度末有800美元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由於無法在一季度完成交付，一季度末的車輛庫存確實有提高，不過進入四月之後，公司正在努力發貨。未來一年半的時間裡還是會有流動性的起起伏伏，二季度公司還有一季度的貨款到賬，目前的情況還不錯。

埃隆·馬斯克：我們有一點擔心舊金山大灣區的生產還不能恢復，也是我們目前面對的風險之一。公司目前只有兩家工廠，一是我說的大灣區，還有就是上海工廠，而大灣區的產量佔絕對比重，大灣區生產所有的Model S和Model X車型，Model 3的大部分和所有的Model Y。居家隔離令的延遲，強制所有人呆在家侵犯人身自由，違反公民憲法權利，這可不是人們就剩一美元也要來美國的原因，說真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很憤怒，包括特斯拉在內的所有公司都受衝擊，特斯拉或許還能倖存，其他小公司真的說不好能不能渡過這次危機。很多人一輩子為之奮鬥的事業都被這場疫情給毀了，很多供應商，包括特斯拉供應商的日子都不好過，給很多人帶來特別大的痛苦。

Adam Jonas：很多人將目前美國的情況和20世紀30年代羅斯福總統時期相比，羅斯福推動了非常多的基礎設施建設，或者跟二戰後的時期相比，艾森豪威爾總統推出的高速路網計劃，或者約翰·肯尼迪總統實施的阿波羅登月計劃等等，埃隆你相對我們的國會，我們的立法者說什麼？除了你發表的對於居家隔離令的見解，長期來看，在疫情之後，你會建議他們做什麼？尤其是在電動汽車基礎設施領域，如何與納稅人合作構建可持續的交通網絡，讓那些在疫情中失去的自由和逝去的生命沒有白費。

埃隆·馬斯克：我覺得我們真應該好好投資改造一些這個國家的基礎設施了，很多道路和橋樑都已經破舊不堪。我去中國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基礎設施要比我們的好很多，歐洲的也很不錯，但是美國的高速路真的不行了，很多機場真的破舊的令人難堪。這不只是錢的問題，更多的是人們願不願意做這件事情，我們在其他地方花的錢多了去了，得到了什麼？沒錯，我們是時候考慮交通未來的樣子，而不是過去的交通方式了。我們要問的是，現在這種違反人們權利的做法對嗎？大家都非常憤怒，如果有人願意待在家，沒問題，他就應該被允許待在家，不能強制讓他離開家，但是禁止大家離開家，甚至出去就要被捕，這簡直就是法西斯主義，這不是民主，沒有自由，大家應該要回自己的自由。

德意志銀行分析師Emmanuel Rosner：關於Model Y的問題，目前該車型產量很低，公司是如何做到正毛利率的？與Model 3有哪些共同點？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最終該款車型能取得的利潤率是多少？

扎奇·柯克霍恩： Model Y的平均售價就比較高，因此產生的營收要比Model 3高，而我們開始交付的Model Y車型也是其中價格比較高的版本，屬於性能型的版本，這些都對於提高利潤率有益。隨著更多不同版本Model Y的交付，利潤率有所下降，目前的各版本的生產配比也比較穩定。我們預計Model Y的平均售價走勢會與兩年前在弗里蒙特發布的Model 3類似。成本方面，我覺得你說到點子上了，共同點還是挺多的，這個很重要。另外製造過程和Model 3也非常類似，借助弗里蒙特和上海廠的經驗，對於我們生產Model Y很有幫助，我們不缺支持和發布該產品的生態系統，當然還有很多其他機會來降低成本。一季度我們的產量距離目標還很遠。

埃隆·馬斯克：降低成本是對車的改進，讓車駕控更簡單，車身更輕，不會導致質量變差，對車輛的改進過程中降低成本。一旦將五座版Model Y的產量提升到1萬到2萬輛左右的時候，邊際成本就和Model 3差不多了。

Baird分析師Ben Kallo：一個關於公司電池芯業務發展策略的問題。在里諾（內華達州工廠所在地），你們已經整合了這部分業務，但是我知道你們在上海和德國的工廠還在購買電池芯，未來這種情況會有什麼變化嗎？另外，公司可否談談關於水野弘道（Hiromichi Mizuno）加入董事會的情況？

扎奇·柯克霍恩：從銷售角度而言，選擇合作夥伴的標準都是能夠幫助公司提高技術競爭力和價格競爭力。這個問題我們在電池投資者日可以細談，公司不會只追求某一種模式，我們會找到最適合產品的零配件。

埃隆·馬斯克：哪家公司不需要英雄呢？（Hiro和Hero英雄同音）水野弘道帶來了豐富的世界級投資經驗，他在世界最大的養老基金日本年金機構有著非常不錯的履歷，與其多年的溝通幫助公司形成了對於證券業和全球證券市場非常深刻的了解。他對於如何建構更好的未來和環境的想法也非常有哲理，我們對於這一個充滿智慧的人加入董事會感到非常高興。

Ben Kallo：公司和松下目前的關係如何？

埃隆·馬斯克：水野弘道的加入也是通過松下的介紹，我和松下CEO的關係很好，時不時會面，兩家公司的關係很好。

Loup Ventures 分析師Gene Munster：埃隆你說年底就會發布完全自動駕駛服務，我想請公司介紹一下Tesla Network叫車應用的發布策略，以及在公司推出自動駕駛出租車之前會有什麼進展？之後會不會用自動駕駛車輛逐步替代人工司機車輛？未來會有怎樣的發展？

埃隆·馬斯克：未來的情況也跟目前一直發生的情況差不多，公司會發布更多的功能，當然所有功能在發布之前都會有大量測試。首先有模擬團隊的測試，模擬所有真實路況，之後會有一個全球質控團隊，我也是這個團隊的成員之一，工作是在真實路況中測試，真實環境和模擬路況有很大不同，然後我們會有小規模的公司員工測試，然後擴大測試範圍，納入公司以外人員，然後是購買了完全自動駕駛服務的車主，最後廣泛採用。所以在美國市場大範圍推廣之前，已經經過了多輪的測試，車主最終看到的軟件也比早起的要先進和安全很多。

具體的測試項目有適應複雜的十字路口，複雜的十字路口轉彎，人流量巨大的商場，停車場，辦公樓宇，特定活動，體育賽事等等，對於自動駕駛系統這些都是非常困難的情況，都需要完全的考慮在內。我們的團隊非常優秀，這些軟件的設計我都有非常深入的參與，我們每週開會，現在有疫情的情況下，線下會議可能有點不太可能了。對於我們的進度和開發方向，我非常清楚，目前的勢頭非常不錯，大家可以期待年底就可以用上這些讓你們眼前一亮的功能。這個服務發布之後，還有一個步驟是改進可靠性，剛開始還要司機在旁邊觀察情況，在可靠性改善之後，司機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我們會向監管方提供大量的關於自動駕駛的數據，根據不同國家地域的情況，預計監管方會逐步發放無人駕駛的許可，這個進程我們無法預測，其他的部分我們的進展都很不錯。

Gene Munster：總結一下，就是年底之前，用戶可以買到某種水平的完全自動駕駛服務產品，然後再為乘客提供服務，通過叫車app明年上半年能用上這個服務嗎？

埃隆·馬斯克：你是說什麼時候可以實現車輛無人的自動行駛？

Gene Munster：車裡有人，最開始有司機在車裡，特斯拉叫車app明年能不能用上這個服務？

埃隆·馬斯克：我可以說有希望。

Gene Munster：關於自動駕駛出租車，監管方是否仍然是非常不確定的因素？公司能否預測一下自動駕駛出租車推出的時間？

埃隆·馬斯克：我的判斷可能是錯的，但是我覺得（通過監管審批）還是很有可能的，有些地區我們進展快一點，有些地方慢一點，我的猜測是基於那些不快不慢地區的情況，那麼我的判斷就是一半對，一半錯，我可能是對的，再加上幾週或者幾個月的推遲時間，有的地方可能要幾年。我之前做的很多預測都實現了，只不過有些預測會實現得晚一點。我認為明年就能看到自動駕駛出租車的車隊，只是在有些地方推出。

New Street分析師Pierre Ferragu：首先是公司在一季度表現出色，跟信貸環境寬鬆和Model Y的加速提升產能有關係，另外即使收支平衡，平均毛利率也可能下降。當然，弗里蒙特工廠在一季度的最後一周關閉了，這可能產生一筆額外的費用。我在看毛利率都環比變化，汽車業務毛利率可能提高了兩個百分點，這一估算是否合理？

扎奇·柯克霍恩：環比利潤率改善。

埃隆·馬斯克：是的。

扎奇·柯克霍恩：關於利潤率，我同意你關於信貸的觀點，也同意你關於Model Y產能提升拉低了整體毛利率的觀點，Model Y業務利潤率低於總體平均水平，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數字會提高。上海和弗里蒙特廠的停工和效率問題也給利潤帶來壓力，上海的利潤率也低於總體平均水平，儘管正在迅速提高並接近Model 3（業務的整體利潤率），但目前仍然低於平均值。

我理解你的問題是，如果除去這些因素，毛利率環比是否出現增長。這個我還沒有具體計算過，但我認為你的直覺是正確的。正如我所提到的，我們看到了整體毛利率的強勁增長。特別要指出，儘管銷量略有減少，固定成本攤銷額較高，但Model S和X的毛利率仍在繼續提升。

因此，我們在平均售價和降低成本方面都取得了不錯的進展，而且我認為，一旦克服了生產中的低效率，增加產能，公司毛利潤就會提高，從而攤薄固定成本，並繼續執行降低產品成本的計劃，我們對未來感到非常樂觀。

Pierre Ferragu：公司說儲能業務始終供不應求，訂單量超出產能。我想隨著比如電池產能的提升，該業務的拐點是否會在某個時間出現？何時出現？

扎奇·柯克霍恩：公司內部及與合作夥伴的討論集中於如何從根本上降低為提高銷售能力而進行的投入，因為汽車除了電池外，還包括很多其他零部件，但是儲能產品，實際上就只是電池。因此，真正發展儲能業務，其關鍵完全在於電池投資。這就是我們一直關注的焦點。我不想透露更多細節，這是我們電池投資者日的主題之一，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了，儲能業務的擴展將容易得多。(天恒)